她眨巴著眼睛，看著面前有些生氣的男人。
不吭聲了。
吃了葡萄后，霍寒時陪著她睡著，才輕手輕腳出來。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布萊恩見霍寒時半夜出來，稍有驚訝，“少爺，您這是要去哪里？”
“見個人。”
霍寒時睨了他一眼，“保護好少奶奶的安全，誰都不準去臥室，我晚點就回來。”
布萊恩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少奶奶的。”
“嗯。”霍寒時看了眼樓上，這才離去。
半個小時后。
霍寒時在距離市區十分鐘車程的一家咖啡廳，見到了自己約見的人。
女人穿著得體，一臉優雅貴太太的模樣。
“何夫人。”霍寒時主動走了過去，聲音溫和而禮貌。
“西門少爺。”
何夫人笑了笑，“我家先生聯系我的時候，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您沒聽錯，”霍寒時道，“我的確是有事情找您。”
何夫人怔了下，“什么事？”
霍寒時也索性開篇點題，不打算打啞謎。
“所以……”何夫人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目光明顯滯了下，“你這次見我，是為了解藥？”
霍寒時點頭，“沒錯。”
“可……”何夫人面色變了下，“可我答應過他，不能告訴別人。”
“我不是別人。”
霍寒時有條不紊的解釋，“雷家世代行醫，而且每一輩都是西門家最強有力的醫學助手，雷神醫雖然研究出了這種毒藥，可他也不希望，無辜的人因為這個要而枉死。”
何夫人被說動了。
她目光頓了下，“今天之洲找到我，還說了這件事。”
頓了頓，“說阮小姐找過他。”
霍寒時點頭，“她也是因為李興茂。”
何夫人表示理解，但是也并沒有直接說解藥的事。
霍寒時遂道，“或者，如果您不方便說的話，可以告訴我具體是服用了什么藥材，我可以派人去找。”
只要有藥方，也可以做出解藥。
何夫人搖頭，“我服用的，不是解藥。”
霍寒時皺眉，“那是什么？”
“是……”何夫人欲言又止，“也罷，告訴你也無妨。”
“我當時服用的，是鳳凰血。”
霍寒時瞳孔緊縮，“你說什么？”
難道這個世界上除了他的暖暖之外，還有人有鳳凰血？
“我想西門少爺您應該聽說過鳳凰血，”何夫人有條不紊道，“此血，非天時地利人和不可得，擁有此血者，百毒不侵，即便是旁人，只要服用了鳳凰血，哪怕只有一滴，也可以益壽延年，藥到病除。”
霍寒時找解藥的目的，就是為了可以不用鳳凰血。
沒想到，還是沒躲過。
可如果真的用了血，那么暖暖就一定會知道自己是鳳凰血的事。
這不是個好事。
事到如今，他既然知道，就不想他的暖暖繼續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勞心勞力。
他只希望她開心快樂。
所以，這一切就讓他來承擔吧。
“那您知道，迄今為止，這個世界上都有誰擁有鳳凰血嗎？”他沉聲道。
何夫人搖頭，“我說過，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只要是人，都會有欲望，都會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救我的恩人這么多年一直隱居，就是為了不被世人發現，如果我說了，會給她帶來殺身之禍。”
霍寒時眼眸微頓。
何夫人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不過，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恩人的下落，我卻可以告訴你，哪里還有鳳凰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