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和離后,我被太子嬌養了 > 第一百八十九章臥槽,大炮!
  “老王啊,你回去跟我老岳丈說,這事我們東湯峪答應了,明天早上我就讓人帶兵去岱峪附近守著,保證讓岱峪一只鳥飛不出去。”

  劉一刀說著,聽了這話老王連忙拱手道:“多謝大當家的了。”

  “謝什么,都是一家人,用過飯了嗎?要不我讓伙房準備點。”

  劉一刀說著,老王聽了擺擺手道:“不用了,我現在要趕回去匯報雕爺,好讓雕爺放心。”

  聽了這話劉一刀道:“嗯,行,你回去跟雕爺說,這事交給我,明天我讓宗敏帶人去堵住一只耳。”

  聽了這話,老王眼睛一亮道:“宗敏,可是你那本族親戚,打鐵的那位劉宗敏。”

  劉一刀點點頭道:“是啊,我這弟弟命苦了點,爹因為被官府逼稅上吊死了,跟著媽媽到處要飯過活,可是剛過一年媽也被凍死了,于是就去投靠了舅舅,結果舅媽是個缺德娘們,老是欺負他,幸好后來拜了個鐵匠當師傅,學了一身打鐵的本事,而且還跟那鐵匠學了一身武藝,成了咱們藍田有名的鐵匠。”

  “可惜這年頭不讓人活啊,朝廷打遼東,到處抓工匠,據說被抓到的九死一生,他就逃到我這山上了。”

  劉一刀感嘆著,聽了這話老王道:“大當家高義。”

  說完老王心里感嘆,這劉一刀狗屎運真好,這樣的絕世猛將怎么讓他得到了,這劉宗敏很勇猛,武力非常高,一只耳手下有一個叫做轟塌天的得力干將,實力之強遠在巡河炮之上。

  結果前些日子帶人來劉一刀地界鬧事,被一個二十歲的少年,給揍了,這一戰少年的名字傳揚出去,姓劉名宗敏!

  老王想著,拱手告辭,有劉宗敏帶人堵住一只耳,這邊雕爺就可以放開手腳收拾黑龍寨了。

  老王走了,劉一刀對嘍啰道:“你們四當家的呢?”

  聽了這話嘍啰道:“四當家的在鐵匠爐打鐵呢。”

  聽了這話劉一刀道:“去把他給我叫來。”

  劉一刀這話說完,這時一旁的媳婦兒道:“你親自去。”

  “為啥?”

  劉一刀聽了這話看著媳婦兒,媳婦兒聽了這話道:“對待有本事的人要禮賢下士,這樣才能籠絡人心,劉宗敏是個有本事的人,你不能對他呼來喝去,不然早晚離你而去。”

  聽了這話劉一刀道:“那我親自找他?”

  媳婦兒點頭:“等等我,我跟你去。”

  說著媳婦兒轉身回屋,緊跟著手里拿出一雙新布鞋,劉一刀道:“這不是你給我做的鞋嗎?”

  媳婦兒道:“當家的,想要做大事,籠絡人心最為重要,別說一雙鞋,只要能留住他的心,再貴重的東西也要給。”

  “他要是要你呢?“

  劉一刀看著媳婦兒,媳婦兒聽了這話一皺眉道:“那你就宰了他,貪圖主母,這種人不要也罷,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呵呵……好。”

  劉一刀聽了這話笑了笑道:“娘子一言,我心甚慰。”

  說完這話劉一刀把媳婦兒給自己縫的布鞋拿在手里道:“大晚上你就別去了,我替你送去就行。”

  “這,這也行。”

  媳婦兒聽了這話答應道,緊跟著劉一刀拿著鞋子走了出去。

  東湯峪山寨的東面有一個新建的鐵匠爐,這個是劉宗敏揍了一只耳得力干將轟塌天之后,劉一刀獎勵劉宗敏的。

  鐵匠爐中,爐子燒的熱熱的,爐子里面燒的不是木炭,而是石炭!

  石炭是什么,這是山陜一代對煤炭的叫法,在明代中葉有個叫做陸深的人寫了本《燕閑錄》其中寫道:石炭既煤也,東北人謂之楂,南方人謂之煤,山西人謂之石炭。平定所產尤勝,堅硬而光,極有火力。

  古代鐵匠打鐵一般燒木炭,因為木炭比較好制作,有塊木頭就能做出來,可是木炭的溫度比不上煤炭,因此一些手藝高超的鐵匠為了保證打出來武器裝備的品質,就用煤炭替代木炭。

  不過煤炭在古代可屬于稀罕物,古人很少開礦采煤,一般采煤都找露天礦,因此產量并不高,不過陜西,山西之地是不缺煤的,這里好鐵匠打鐵必須用煤炭。

  “加點風,快!”

  這邊鐵匠坊里,一個二十來歲長得虎背熊腰的年輕人這時正在盯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爐子,手里用厚抹布裹著一把刀的把手。

  而爐子下面蹲著兩個打下手的小嘍啰,這時一個往爐子里加煤塊,一個正在用風箱加速的給爐子里的煤炭加溫。

  風箱的風吹在煤炭上,煤炭著的更旺了,火焰把劉宗敏手里的刀燃燒的通紅通紅。

  等刀燃燒到最紅的時候,劉宗敏把刀拿出來,用鐵錘瘋狂的敲擊著,不停的敲著,這時劉一刀來了,看著劉宗敏正在打鐵就打趣道:“宗敏啊,還在打你這把佩刀啊,我說你這把刀已經是把寶刀了,你這還不停的熔煉敲打,為什么啊?”

  劉宗敏這時看到了劉一刀,不過手里的錘子沒有放下,而是對劉一刀道:“我師父告訴我,一生鍛打一柄刀,刀成之日可助我建功立業,封候拜將!”

  劉一刀聽了這話看著劉宗敏道:“封候拜將?哈哈哈……咱們一群土匪封什么候,拜什么將啊。行了,諾你嫂子看你挺累的給你做雙新鞋。”

  劉宗敏聽了這話道:“那謝謝嫂子了,大哥把鞋放一旁架子上吧,我現在抽不開手。”

  劉宗敏說著敲打鐵刀的動作更加用力,百煉成鋼,這把刀已經重鑄六百七十六次了,刀內師傅說有一塊天外隕鐵,擊打千次絕對能夠練出一把曠世寶刀,助自己建功立業。

  劉宗敏想著這時劉一刀道:“宗敏啊,有個事明個需要你跑一趟。”

  “哦,可以,什么事?”

  劉宗敏繼續鍛打寶刀,這時劉一刀道:“明天你帶五百人去一只耳山下走一圈,幫我看著,不要讓一只耳派大部隊下山就行。”

  聽了這話劉宗敏點點頭道:“沒問題,我明早就去。”

  劉宗敏這邊說著,劉一刀打了哈欠道:“行了,別忘了啊。”

  說完劉一刀伸了個攔腰就回去睡覺了。

  漆黑的深夜只剩下劉宗敏的鍛鐵之聲。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天光大亮,日照乾坤,清峪山上八百人集合,飛天雕親自帶隊,身后是手下最得力的兩大堂主干兒子,馬走日與象飛田。

  這時飛天雕與鷹隼一樣的眼睛掃視著八百嘍啰兵,目光閃過一絲瘋狂,他今年都快六十了,這么大歲數還干這種殺人放火的事情,他卻一點罪惡感也沒有。

  人生活在世界上,要么活的如豬狗一般,要么活的如神仙一般,而二者的差距,就是能不能狠下心來,能不能放下無用的善良,把自己內心的惡釋放出來。

  人之初,性本惡,殺人放火才是人類最真實的內心,而后天所謂的善良,友愛,真誠,那都是人類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

  所以在二十多年前他輸光了自己家所有的田地,耕牛,甚至是自己剛娶回家沒多久的媳婦兒之后,他就提著刀殺了那個剛贏了自己媳婦兒,回家盡情蹂躪的贏家,搶走了他家所有的家財,燒了他的屋子,睡了他的媳婦兒,然后在自己媳婦兒一聲聲畜生的叫罵聲中,送她上了路。

  然后自己就上了山,當了土匪,糾結一票人馬,不久后,銀子,女人,權利,什么都不缺,直到今天,他痛快的活了二十多年,他很驕傲。

  雖然隨著年紀大了,他把惡稍微偽裝一下,比如強調讓自己手下三個兒子和諧相處。

  可他又偷偷的向下面散播信息,說自己年紀大了,準備退位給他們,讓他們互相爭斗,而他只需要掌握好平衡就好,這樣他們就只能不停的想要討好自己,繼承自己的地位,而不是暴力搶奪。

  畢竟這些年很多老土匪都被下面的人干掉,從而上位的新人不剩枚舉,而他沒有被干掉,為什么,因為他從來沒有相信任何人。

  他還是那一只擇人而噬的老豺狼,兇狠狡詐,且沒有人性。

  “爹,人馬集合好了。”

  這時飛天雕身后的馬走日說道,聽了這話飛天鷹點點頭道:“嗯,你大哥呢?”

  飛天雕這話說完,象飛田道:“爹,我已經讓人找老大了,老大有點小情緒。”

  聽了這話飛天雕道:“罷了,讓他來見我,我有事囑咐他。”

  這話說完,象飛田立刻又派人去請,這時馬走日看著飛天雕道:“爹,其實這一趟你不用親自去,我跟老三去一趟,就夠了。”

  聽了這話飛天雕看了一眼馬走日道:“這黑龍寨透著詭異,我不去一趟,心難安,你跟老三還是太年輕啊。”

  聽了這話馬走日還有幾分想要辯解,卻被飛天雕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這時老大巡河炮被叫來了,飛天雕看著巡河炮道:“老大,我帶老二老三去攻打黑龍寨,你跟老王在家看著家,萬事聽老王的,別沖動,聽沒聽見?”

  聽了這話巡河炮不情不愿的點頭道:“聽見了爹。”

  聽了這話飛天雕道:“行了,別生悶氣了,今個我把那個張麻子抓回來,你親手剮了他行不行?”

  聽了這話巡河炮才來了點精神道:“行,那就多謝爹了。”

  聽了這話飛天雕看著下面已經集合好,站著稀稀拉拉隊形的土匪道:“孩兒們,這些年老夫少在江湖行走,有些后生就忘了咱們是只猛虎了,想要捋虎須,竟然還敢打了咱們清峪大堂主,那是給咱們清峪所有人臉上抹了把屎啊,大家說這事該怎么辦?”

  飛天雕厲聲喝道,聽了這話下面嘍啰群情激奮:“宰了他,宰了他!”

  “對,宰了他,血債血還,跟老子出發,血洗黑龍寨,殺!”

  “殺!”

  飛天雕說著握起拳頭喊了一句殺,緊跟著下面的嘍啰兵也都跟著喊起來:“殺!”

  緊跟著就是一連串的喊殺聲:“殺,殺,殺!”

  “好,出發!”

  飛天雕怒喝一聲,這時馬走日把飛天雕的坐騎搶了過來,一匹神俊的青鬃馬,這馬可不是蒙古那種矮馬可以比擬的,而是一匹高頭大馬,站在那里威風凜凜。

  這可是飛天雕的寶貝,這時飛天雕騎上了馬,手里掄起一把大刀,下一刻三十多個士兵跟在了身后,就連馬走日,象飛田都不能跟在飛天雕這么近,因為這三十個土匪是飛天雕的嫡系火銃兵。

  這三十個土匪這時每人手里拿著一根火銃。

  這火銃長長的木制把手,前面是一個造型怪異的鐵管,使用的時候,前面把鐵珠子還有火藥塞進去,后面有個火藥捻,直接點燃,就能放槍。

  而這三十個火槍兵可是飛天雕的寶貝,也是飛天雕最核心的部隊,手下的三大堂主,馬走日,象飛田,巡河炮都眼饞的很,可是老頭根本不外給,一直自己親自掌握。

  土匪們排著隊往下走,飛天雕帥大軍前行,馬走日帶著騎兵護駕,象飛田率領步兵在后面掠陣。

  就這樣一行人下了山,直接從大道往黑龍寨而去,這浩浩蕩蕩一隊人馬,別說普通百姓,就連縣太爺看了都要老老實實退到一旁,不敢管閑事。

  “哎哎,出來,出來了!”

  這時清峪不遠處的一個小土丘上,李德寶小聲的對一旁的李朝龍說道,而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被他們稱為千里眼的東西。

  沒錯,這就是李德寶從它那把狙擊弓上卸下來的瞄準鏡,無意之間他發現這玩意拿下能看很遠,所以這時候用來觀察敵情使用正好。

  一旁的李朝龍聽了這話道:“給我看看。”

  說著伸手接過李德寶的瞄準鏡,心想有空也跟營長要一個,這玩意兒,看著是清楚啊,想著李朝龍開始觀察,同時李德寶轉身對身后埋伏的所有人做個了靜音,把武器都放下動作,尤其是那三四米高的狼筅,豎在那里太顯眼了。

  士兵們聞言立刻把狼筅都放下來,緊跟著李朝龍這時拿著瞄準鏡看著道:“哎呀,這就是飛天雕嗎?好家伙這頭發花白,精神頭可比咱爹好多了。”

  說著李朝龍繼續說道:“呦呦,不愧是大土匪啊,這武器裝備真不賴啊,這刀好像是衛所兵裝備的手刀吧,早就聽說衛所千戶他們喜歡倒賣軍用物資,看來是真的啦,而且這質量比衛所自己用的都好啊。”

  李德寶聽了這話道:“是嗎?給我看一眼。”

  李德寶聽了這話搶過瞄準鏡,緊跟著看著下面行軍的土匪道:“我草,連長,你沒說到點子上啊,你看看跟在飛天雕后面那伙人手里的鐵疙瘩,是不是火銃!”

  “火銃!”

  聽了這話李朝龍一愣,他剛才看到那造型奇特的兵器了,他還以為是什么奇門兵器,類似于錘子啥的,畢竟那玩意兒,看起來砸人也很疼啊。<spanstyle>谷</spanstyle>

  “這東西咱們不認識啊,去把老四請過來。”

  聽了這話很快在后面管理部隊的老四王貴祥被叫了上來。

  “來來,老四,你看一眼,跟在飛天雕身后土匪手里拿的是不是火銃!”

  聽了這話老四王貴祥接過李朝龍遞過來的瞄準鏡看了一眼,緊跟著說道:“沒錯,就是火銃,不過看樣式應該是衛所用的單眼火銃。”

  “單眼火銃?”

  李朝龍嘀咕一句,這時王貴祥道:“單眼火銃是一個比較老的樣式了,現在一線部隊如果裝備火銃都是三眼火銃,一次能發出三枚子彈,威力更大一些。”

  聽了這話李朝龍點頭,表示長知識了,而王貴祥這時卻拿著瞄準鏡道:“我的乖乖,這清峪真是富得流油啊,這戰馬快一百匹了吧,而且都是好馬啊,看著真眼饞。”

  李朝龍聽了這話道:“是啊,看著真眼饞啊,這清峪不愧是藍田綠林六大霸主之一,這家底是夠厚的。”

  李朝龍說著,緊跟著突然一愣,伸手搶過王貴祥手里的瞄準鏡道:“給我看看,我草,那是什么?”

  李朝龍說著,緊跟著就見在隊伍最中間,有兩頭牛拉著的一輛車,車上放了一根類似大木頭樁一樣的東西,蓋著白布。

  聽了這話李德寶也反應過來,瞪著眼睛道:“看起來有點像撞門用的木樁子。”

  “木樁子,要是木樁子會用兩頭牛拉?”

  李朝龍懟了李德寶一句,李德寶聽了這話點點頭道:“是啊,木樁子犯不著兩頭牛拉著啊!”

  二人說著,王貴祥伸手道:“連長,千里眼給我用一下。”

  聽了這話李朝龍直接把瞄準鏡遞給了王貴祥,王貴祥這時拿著瞄準鏡盯著那兩頭牛車看去,不過牛車上那東西被白布蓋著看不清樣子,只能看出是一個大約三米左右木樁子形狀。

  這時王貴祥拿著瞄準鏡看著道:“從兩頭牛的狀態可以看出,這東西應該很沉,應該能有兩三千斤重,兩三千斤一個木頭樁子,我的天啊,不能吧!”

  這時王貴祥的臉一下子黑了,仿佛想到了什么,緊跟著放下瞄準鏡,又拿起來,這時臉一下子黑了。

  “完了,黑龍寨有大麻煩了!”

  聽了這話李朝龍連忙問道:“怎么了?”

  這時王貴祥道:“那,那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是,是紅衣大炮!”

  “什么!!”

  聽了這話李朝龍,李德寶都瞪圓了眼睛,紅衣大炮的威名,哪怕他一個農民都聽過,那可是傳說中的武器。

  王貴祥這時臉色蒼白道:“不會錯的,我在撫順城見過,這紅衣大炮是外國紅鬼子(葡萄牙)傳給咱們的,所以咱們叫它紅夷大炮,后來咱們叫連了,就叫成紅衣大炮了,當年撫順城就有五十門,那可是撫順城的定海神針啊,給韃子造成了無可估量的傷害。”

  王貴祥說道這里眼睛之中閃出了一些追憶之色,想起紅衣大炮的可怕,王貴祥道:“這炮太可怕了一炮下去,連人帶馬全都砸成肉泥,如果攻城,一炮就能把城門轟出個大洞來,這簡直就是大殺器啊。”

  王貴祥越說李朝龍的臉色越黑,聽到最后,李朝龍道:“不行,飛天雕有大炮必須告訴營長他們,不然可能會釀成大禍。”

  說道這里,李朝龍道:“老四,你騎術好,這就要麻煩你一躺了,一定要趕在清峪人之前到黑龍寨,把這消息告訴營長。”

  聽了這話老四道:“行,我知道了,交給我。”

  說完王貴祥直接轉身往后跑,緊跟著騎馬,沿著小路狂奔出去。

  看著王貴祥走了,李朝龍擦著冷汗道:“幸虧營長讓咱們提前在這里埋伏,不然咱們可就吃大虧了。”

  “是啊,這清峪是夠嚇人的,一個土匪竟然有紅衣大炮,不愧是藍田縣資格最老的土匪。”

  李德寶驚嘆一句,聽了這話李朝龍點頭道:“嗯,咱們這次不可大意,雖然清峪大部分人馬被營長調走了,可是守寨子的也都是悍匪,不可大意啊。”

  聽了這話李德寶道:“連長不至于,咱們又不攻寨子,營長教了我一些罵人話,到時候肯定把守寨子的巡河炮激出來,與咱們野戰。”

  聽了這話李朝龍點點頭道:“就算如此也不可大意啊。”

  ……

  這時下面行走的部隊中,飛天雕本能的向李朝龍這邊看了看,李朝龍與李德寶嚇了一跳,這隔了能有一里地的距離,這飛天雕不會發現自己吧?

  這時飛天雕身旁的馬走日問道:“爹,怎么了?”

  飛天雕道:“沒什么,就是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咱們。”

  馬走日聽了這話四處看了看道:“看咱們,不能吧,我讓騎兵查看了,這附近沒有人啊。”

  飛天雕聽了這話道:“嗯,沒事,可能是我多慮了,不知道為啥出了寨子,我就感覺有點不踏實啊。”

  馬走日聽了這話道:“爹,您要是不舒服,您就先回去,我跟老三去就行,這黑龍寨區區毛賊,我可以輕易拿下。”

  飛天雕聽了這話看著馬走日道:“你這輕狂可是大忌,不要學著目空一切,要時刻有危機感,懂嗎?”

  “懂。”

  馬走日點頭,這時飛天雕罵道:“你懂個蛋子,黑龍寨只有區區二百人,可是為啥我帶八百人去呢?”

  “那不懂!”

  馬走日被罵懵了,緊跟著改口又不懂了,飛天雕這時說道:“獅子搏兔尚需全力,不要小瞧任何對手,不然你會后悔莫及的。”

  飛天雕這時看著天空道:“你爹我縱橫藍田這么多年,見過太多陰溝里翻船的,遠的不說,就說黑龍寨原來的盤山龍三兄弟,他們也是個人物啊,當年來給老夫拜山時,老夫就察覺他們不凡,他們也就是落草晚了些,若是早些年,六大霸主將有他們一席之地。”

  “那盤山龍聰明狡詐,陰險毒辣,好像一條毒蛇,那捶山虎勇猛無敵,跟你大哥交過手切磋過,不分勝負,那老三過山豹,嗯,不提也罷。”

  飛天雕說著一轉口風道:“可惜他們小覷了張麻子這伙馬賊,上好的家業易主,這不就是赤裸裸的例子嗎?張麻子能以五個人奪下黑龍寨四五百人的基業,為什么不能用二百人打敗咱們?”

  聽了這話馬走日道:“爹,張麻子那伙馬賊主要是馬上功夫了得,各個都是個人物,可是現在已經死的差不多了,就剩一個張麻子,一個人能有多大風浪,您還是多慮了。”

  “嗯?”

  飛天雕橫了馬走日一眼,馬走日立刻改口道:“不過爹您說得對,獅子搏兔尚需全力,兒懂了。”

  飛天雕聽了這話看著馬走日道:“你又懂了,你懂啥了?”

  馬走日聽了這話道:“懂,對付黑龍寨要全力以赴啊!”

  聽了這話飛天雕瞪著馬走日道:“你懂個錘子,天天不懂裝懂,那老學究說的多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可裝也。再問你一遍懂了嗎?”

  “懂,不懂~”

  “你問我呢?”

  飛天雕瞪著馬走日,馬走日這時都快哭了,半天委屈的開口道:“爹,你說吧,你說啥我都聽你的。”

  聽了這話飛天雕笑道:“這就對了。”

  緊跟著對馬走日道:“到了黑龍寨,我會先出陣跟張麻子對話,這時你找準時機,點燃紅衣大炮,一炮轟了張麻子,只要張麻子一死,整個黑龍寨群龍無首,咱們就可以輕松拿下,懂嗎?”

  “懂了!”

  聽了這話馬走日點頭,心想還是這老頭陰啊,這么缺德的招都能想出來,糟老頭子壞得很。

  ……

  與此同時,黑龍寨,這時李朝虎看著李朝生道:“營長,你叫我?”

  李朝生這時看著李朝虎道:“咋樣,這罵人話都學明白了?”

  李朝虎聽了這話道:“差,差不多吧。”

  李朝生看著李朝虎道:“明白就是明白,不明白就是不明白,你這別含糊啊。”

  李朝虎道:“營長,你教的有些實在是太臟了,我,我說不出口。”

  李朝虎還是有自己個人做人標準的,有些臟話確實超出了他的認知范疇,實在是張不開嘴啊,李朝虎覺得自己一個八尺男兒,如果說了那樣的話,真的很羞恥,這簡直比讓他掏刀子砍人都難。

  李朝生看著李朝虎這個樣子嘆了口氣道:“你啊,道德綁架了你啊,算了,能做到什么程度,就做到什么程度吧。”

  李朝生說著,李朝虎道:“營長,其實那些話你比我熟的多,要不你替我罵吧,反正飛天雕也沒見過我。”

  聽了這話李朝生白了李朝虎一眼道:“胡說,我是誰?我可是你們營長,最高領袖,我能滿嘴噴糞嗎?你這讓大家伙怎么看我,我是需要注意個人形象的。”

  李朝生說著,聽了這話李朝虎都快哭了,你需要個人形象,那我就不需要嗎?

  李朝虎委屈巴巴的,這時李朝生看出了李朝虎的小情緒道:“二堂兄啊,你是當兵的,應該知道兵不厭詐這句話,在戰場上,任何可以取勝的方法都可以使用,沒有卑鄙無恥一說。”

  “這,跟我罵人有關系嗎?”

  李朝生聽了這話看著李朝虎道:“當然,不但有關系,而且有天大的關系,二堂兄,你附耳過來,我跟你說,我的計劃是這樣的,等他們來了之后,你就登上城樓對飛天雕喊話,把他從人群中罵出來,這時候,我埋伏在一旁,只要他露頭,我就狙他,只要他一死,整個清峪就群龍無首,到時候想贏這群烏合之眾還不輕而易舉。”

  李朝生笑呵呵看著李朝虎,李朝虎看了看李朝生道:“我有點聽懂了,不過這個狙他是什么意思?”

  李朝生聽了這話想了想道:“你可以理解為射他,暗殺,反正就是他一露頭,我就能遠距離干掉他。”

  “放冷箭!”

  李朝虎聽完之后,想出一個詞,李朝生點點頭:“差不多,不過我這個應該叫放冷槍。”

  李朝虎眨了眨眼睛,不太明白,不過這時李朝虎還是選擇同意。

  李朝生笑道:“好,如此甚好啊。”

  二人商量著,就在這時山下突然有哨兵來報:“報~”

  “說,是不是飛天雕來了。”

  聽了這話哨兵搖頭道:“不是飛天雕,是咱們的人。”

  “咱們的人?”

  聽了這話李朝生一愣,這時李朝虎道:“誰啊?”

  “來人說是保安軍騎兵排排長王貴祥!”

  “老四!”

  聽了這話李朝虎一愣跟李朝生對視一眼,他們不是準備反攻清峪老巢嗎?

  這邊想著,李朝生道:“先把人叫來問問吧。”

  聽了這話哨兵立刻把王貴祥帶過來,王貴祥一過來就對李朝生李朝虎道:“營長,老大,不好了,我們剛才在清峪外圍查看,發現清峪的人不單裝備了火銃,還有,還有紅衣大炮!”

  “什么!”

  一聽這話,李朝生與李朝虎都坐不住了,瞪大了眼珠子,好家伙,一伙土匪都有紅衣大炮了?

  要不要這么夸張,二人這時震驚壞了,李朝生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對李朝虎道:“計劃有變啊,看來戰術要稍微改變一下,飛天雕,果然不好對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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