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961章 磕頭認錯
  短短的幾句對話,林老夫人兩次強調林中月是她親女兒。

  饒是林中月再遲鈍,也發現了端倪。

  她跪在地上,雙眼帶著明顯的疑惑:“娘,難道應時他……”

  “沒錯,他壓根就不是我的兒子。”林老夫人嘴角帶著明顯的嘲諷,爽快的承認了這個事實。

  仔細看的話,她眼底還有濃郁的恨意。

  “這……”林中月一時間不敢確定,愣愣的看著她:“怎么可能呢?!”

  問話的瞬間,林中月腦中閃過多年來,爹娘對林應時的態度。

  不論怎么想,爹娘對林應時林彥時兩兄弟的疼愛,都比對她和姐姐多!

  “怎么不可能?”林老夫人把林中月攙扶起來,娘倆攜手坐在軟塌上。

  “這些年來,我對林應時和林彥時兩兄弟視如己出,你爹還以為我不知道呢,當年我拼了命生下的雙胎早就死了!”

  林中月和林老夫人促膝而坐,自然看到了她眼中復雜的情緒。

  恨,嘲諷,不甘!

  她猶豫著問道:“娘,究竟怎么了,我記得您當年好不容易有孕,生產時更是艱難。”

  “我和姐姐就在院子里守著,看到一盆盆血水出來害怕極了,難道這還能有假?”

  林老夫人聽到她的話,越是激動:“當然不是假的,我懷孕不是假的,難產不是假的,孩子更不是假的。”

  “是后來,有人調換了我的孩子!”

  林中月聽的心驚膽寒:“不可能吧,是不是弄錯了,誰敢調換您的孩子,爹完全沒必要這么做啊!”

  雖然修行之人,不比尋常人家在乎嫡庶之分,有能者居上。

  可話是如此,千百年來的思想,嫡出到底還是更受承認。

  “就是你爹!”林老夫人咬著牙關,字字泣血:“我當時難產,生完孩子早就精疲力盡。”

  “但昏迷前強撐著一口氣,仔細看了兩個孩子的模樣,他們兄弟耳后都有一顆紅色的小痣。”

  “麗桃也瞧見了,等兩個孩子回到我身邊時,兩人耳后的小痣已經沒了!”

  麗桃和林老夫人都看到過的事實,肯定不會是她產后眼花。

  林中月聽的駭然,卻依舊覺得不可能:“可是,爹為何要這么做?”

  “他在報復我。”林老夫人疲憊的閉上眼:“你爹風流成性,成婚前便是有名的浪蕩公子。”

  “我和他早有婚約在身,推拖不得,成婚后他絲毫沒有收斂,依舊浪蕩不安。”

  “你外祖父外祖母都勸我忍一忍,我也想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直到,和他青梅竹馬的女子回來了。”

  說到這,林老夫人深吸一口氣,指甲幾乎陷進肉里:“他竟然因為那女子,動了娶平妻的心,還想昭告天下。”

  “我私下見過那女子一次,白皙貌美,如風雨中飄零的荷花我見猶憐,的確叫人心動。”

  “她的經歷也十分坎坷,讓聽者落淚,可這不是她妄圖破壞我幸福的理由!”

  林中月對小時候的事情,記得不是太清楚。

  林老夫人說到這,她隱約想起來有一陣,她爹幾乎不怎么回家。

  哪怕逍遙宗事情再忙,他全權托付給了長老們。

  也正是那陣子宗門上下氣氛凝重,不僅弟子們個個噤若寒蟬,長老們更是如臨大敵。

  林老夫人沒有管她怎么想,在回憶中帶著幾分自得:“要當真讓她進門,以你爹對她的癡迷,往后我們娘幾個還哪有好日子過?”

  “我不能看著自己從尊貴的門主夫人,變成人人譏諷的棄婦,更不可能讓任何人,破壞我們母女原本的和諧生活。”

  “所以,我授意你舅舅幫我做局引那女子上鉤,讓她墜入了忘情崖,尸骨無存!”

  說到這,林老夫人再度疲憊的閉上眼。

  林中月看到她心累的模樣,輕聲問道:“所以,爹爹還是知道了真相?”

  “紙包不住火。”林老夫人自嘲道:“很多東西都有跡可循,何況是你爹那種修行之人。”

  “我的修為在他面前完全不夠看,稍微探查,就能知曉發生了什么。”

  “那……”林中月遲疑著:“爹沒生氣嗎?”

  她雖不知道那段時間發生了什么,卻記得爹爹在消失一陣后,忽然回到了宗門。

  他像是完全沒事一樣,照常打理宗門上下的事務,照樣對她們娘幾個好。

  甚至沒過多久,林老夫人再度懷了身孕。

  林老夫人也陷在回憶中:“我一開始,也以為他會暴怒生氣,保不齊還會把我們趕出逍遙宗。”

  “可事實證明他忍住了,為那女子癡迷的時光像是從未發生過,詭異的平靜。”

  “平靜的外表不能撕破,這,也是我在發現孩子被掉包之后,沒有選擇大吵大鬧說出來的原因。”

  “我親生的雙生子,早就死在他們父親手中了,是我做的孽,我咬著牙吞著苦水,也要把不屬于我的孩子養大!”

  說到最后,林老夫人面上已經沒了什么情緒,像是木頭人,說起別人有關的從前。

  林中月也是此時才后知后覺,娘親這一路來對林應時兄弟太縱容了。

  他們想做什么,她像是萬千溺愛孩子的母親一樣,從來都是無條件的支持他們。

  哪怕他們因各自的喜好荒廢課業,疏于修煉,她也只是不痛不癢的說上幾句。

  竟是因為這個緣故?

  “娘,應時他們兄弟,該不知道真相吧?”林中月不解道。

  “不知道,這件事瞞得很好,要不是他們耳后沒有屬于我孩子的紅痣,我也會被蒙在鼓里。”林老夫人哼了哼。

  “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阻止他們兄弟繼任宗主,現在機會遞到手中來了,也不需要我再苦心于此。”

  “走吧。”林老夫人整理好儀表,從容道:“后山的戲應該唱完了,你我也該去表現表現。”

  “記住,還不到時機,別叫林應時看出什么來。”

  林中月立刻明白,起身攙扶著她,道:“娘放心,我明白的。”

  后山,林應時的一百個頭還沒磕完。

  跪著,俯身重重的磕在地上,旋即又直起身子,再磕再起再磕……

  如此反復,林應時眼冒金花頭昏腦漲,額間的傷口不停的和青石板相觸,更如被灑了鹽一樣。

  他想休息一下,可速度剛慢下來,易晚就毫不留情的提醒。

  林應時只覺得自己像個無情的機器,不,是即將壞掉的機器。

  那些弟子更不用說了,磕到大幾十個的時候,個個頭昏眼花,額間磕出來的血跡斑駁,場面甚是駭人。

  易晚牽著小團子,和常景棣并肩而立,眸光中沒有半分憐憫。

  是他們有錯在前,她這點懲罰并不傷及性命,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

  “易大小姐,我們少爺要不行了。”林應時身邊的小廝看到林應時搖搖欲墜,哭喪著臉,跪求上前:

  “要不剩下的,等明日再磕吧。”

  易晚挑了挑眉:“才磕八十幾個就不行了,也難怪你們大少主不得林宗主器重,簡直廢物啊!”

  小廝臉色泛白,不敢反駁,只能唯唯諾諾道:“易大小姐,實在是我們大少爺的錯,求您高抬貴手。”

  “容我們大少爺休息半日,不,休息幾個時辰再繼續吧。”

  “什么叫高抬貴手,我可沒欺負誰。”易晚哼了一聲,并沒松口:“之前他要掘我娘墳墓時,沒這么弱不禁風。”

  “如今還只是磕頭而已,要不然,讓你家大少爺幫我娘重新修建墳墓,如何?”

  小廝哪里還敢接話,耷拉著腦袋回了林應時身邊。

  也正是這個時候,林中月和林老夫人姍姍來遲。

  “我的兒啊,你們,你們這是做什么?”林老夫人語氣倉皇,帶著難以置信撲到林應時身邊,想要將他拉起來。

  “不是說來除妖的嗎,為何又是下跪又是磕頭,應時,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么能對著妖物磕頭?”

  林中月也是一臉的驚詫和質疑。

  她抬眸看了一圈后,視線定格在易晚臉上:“你,你膽子真大!”

  “易夫人這說的什么話?”易晚靜靜地看著她,似有不解:“我娘墓碑前,她有仇恨怨氣也只會找她的仇家,我怕什么?”

  林中月氣的渾身顫抖:“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應時乃是逍遙宗的大少主,代表的皆是逍遙宗的臉面。”

  “你豈敢讓他在這給一個死了多年的人下跪,還找來老祖宗幫你?”

  易晚挑了挑眉:“既然知道這位是逍遙宗的老祖宗,你難道以為老祖宗和你一樣愚蠢?”

  “你!”林中月一頓,旋即咬著牙道:“那為何應時會給你娘磕頭?”

  “因為他做錯了事。”易晚看著林中月裝腔作勢的樣子,沉沉笑道:“易夫人難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林中月對上易晚的眼睛,居然有種悚然大驚的感覺。

  明明易晚離開望鶴門沒多久,可她現在,完全看不透易晚了!

  那雙清澈透亮的眼,似乎一眼能洞穿所有的真相,看透所有的齷齪和骯臟。

  林中月壓根不敢和她繼續對視,借著看林應時的機會別開臉:“我不知道!”

  “我和娘親剛來,只知道此前應時發現云氏墓碑妖氣沖天,需要開棺驗證后鎮妖。”

  “誰知道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腳,逼迫應時如此?”

  易晚看到她慌張的樣子,忍不住笑道:“逍遙宗的人要掘望鶴門先夫人的墳,這件事是你應允的吧?”

  林中月嗯了一聲,著急辯駁道:“外邊都在傳望鶴門先夫人是妖物,你剛才來后山之前,我們也曾多方解釋。”

  “的確是我應允,我想要快點了結這些事情,這才出此下策。”

  易晚還是掛著那幅淺淺的笑意:“既然是你應允,你也該知道你的好弟弟,逍遙宗的大少主,在我娘墳中下了陣法。”

  “陣開骨移,我娘好端端的人骨會變成蛇骨,到時開棺,蛇骨擺在眼前,無論怎么看我們都是百口莫辯!”

  林中月瞬時瞪大眼睛,否認道:“怎么可能,肯定是弄錯了,我弟弟不會這么做的!”

  林老夫人聽到這話,也激動萬分,叫嚷著道:“易晚,你就是個冷心冷情的怪物。”

  “你陷害我的應時,妄圖用這種卑劣的手法,離間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

  易晚哼了一聲:“他親口承認,這么多弟子都聽到了,我如何能陷害?”

  林老夫人難以置信,盯著林應時問道:“是不是他們逼你了,你別怕,娘在這,娘會幫你!”

  林應時被眾人瞧著,惱羞憤怒之下,居然孩子似的一頭埋在了林老夫人懷中。

  但,剛扎進去,林應時就發出了痛楚的喊叫。

  他頭上青紫一片,夾雜著斑駁血跡,挨到林老夫人衣裳劇痛難忍。

  “應時,你受苦了。”林老夫人心疼壞了,拿著帕子給他輕輕擦拭血跡:“你說,是不是他們逼迫你了?”

  “要是的話,娘就算拼了老命,也要為你伸冤!”

  林應時疼的周身顫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易晚,又看向一旁的帝諶。

  前者波瀾不驚,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絲不易覺察的笑意,后者則是冷漠至極。

  但,不管是什么表情,他們的眼中的情緒如出一轍,仿佛狼環虎視。

  林應時到嘴邊的謊話,頃刻間變了,底氣不足道:“娘,易晚說的都是實話……”

  林中月和林應時的計劃,全程瞞著林老夫人和林宗主。

  這時候林老夫人表現出不知道,也不會有人覺得懷疑。

  “胡鬧!”林老夫人瞬間變了臉色,一把推開林應時,惱羞道:“你怎么能這么做呢?”

  “打小我和你爹是怎么跟你們兄弟說的,走正道之人,從來不屑于歪門邪道。”

  “你竟然還敢用陣法陷害已故的先夫人,你說,為什么要怎么做?”

  尤覺得不夠,林老夫人越說越激動,指著林中月道:“你做事前,難道沒為你姐姐想過?”

  “你二姐嫁進易家多年,戰戰兢兢不敢放松,你對付先夫人,別人都會懷疑她,會有多少牽連,你知道嗎?!”

  林應時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林中月。

  林中月微不可聞的搖了搖頭,神情既是難堪,又是痛楚。

  林應時想到林老夫人最后那番話,咬著牙關,道:“是我自己要這么做的,無人指使。”

  “我就是看不慣易晚成為靈仙宗老祖宗的弟子,她什么都不會,壓根配不上老祖宗!”

  “況且,她本來就跟奇怪,易市大蛇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將她娘變成妖物,也是在為……”

  林老夫人再也聽不下去,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混賬東西,你在亂說些什么?”

  “易晚她就算德不配位,那也是老祖宗親自選的弟子,輪的上你在這置喙?”

  “難怪易晚要懲罰你給她娘磕頭認錯,你的確活該,好,你就在這磕頭認錯吧!”

  “娘,我……”林應時沒想到林老夫人轉變這么大,愣在了原地。

  不等他反應,林老夫人看向易晚,道:“易晚,我和月兒去靈仙宗求你下山,你不肯下來。”

  “現在終于肯下來,卻沒想到把應時也牽扯進去了,這件事是應時做的不對,你們要打要罰隨便。”

  “但,從你娘墓碑中爬出蛇群是真,長赫現在都還重傷昏迷著,希望這件事后,你能給個交代。”

  易晚看著勉強這個看似認錯,實則還是在給她下套的老太太,哼笑道:“林老夫人是不是弄錯了什么?”

  “我娘墓碑出蛇,就是因為你兒子從中作梗,我沒要他的命,都是看在逍遙宗的份上了,你還敢讓我說清楚易長赫的事?”

  林老夫人臉色不好,環顧四周后道:“這些弟子,不少人都曾見到了蛇群,斷不是我們冤枉你。”

  “便是老祖宗在這,我也要給長赫討個公道,不求別的,只求你把解藥給他。”

  “那孩子雖然說話不過腦子,口無遮攔,卻罪不至死!”

  這一次,還沒等易晚反駁,身后的帝諶幽幽開口:“本座也想知道,九頭蛇的子孫為何在望鶴門后山出現。”

  “整好,本座手中有可以倒述時間的法寶,也好讓眾位弟子看清楚,蛇群到底是哪兒來的!”

  林老夫人剛要應聲,林中月搶先一步,高聲道:“不用了,老祖宗,這件事不用往下查了!”

  “哦?”帝諶語調上揚,帶著了然的漫不經心:“不查清楚怎么行呢?”

  “你不是說,要還你弟弟公道,要還你兒子公道,為了易長赫的事情,甚至鬧上了靈仙宗?”

  “還是說,這里面有某種不可告人的因素,你不敢讓大家知道?”

  林中月惴惴不安,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她算計的好好的,又怎么會知道帝諶忽然出現呢?!

  要早知道,又怎么可能用這些老祖宗看不上眼的小計謀!

  林中月進退兩難,冷汗瞬間浸透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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