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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第一次卸下偽裝
這是她第一次卸下堅強的偽裝,在他面前哭著質問。
她哭得像個委屈的孩子。
“為什么你要這樣對我,我做錯了什么?從小到大,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可她終究不是陳詩雅,就算她哭得再如何的悲切,也得不到眼前男人半點的疼惜。
在他的眼里,她的眼淚不過只是博取同情的工具罷了。
果然,他冰冷陰沉的臉色沒有半點松動,連眼神里甚至都含著冰。
陸厭雨看著他冷漠涼薄的神色,忽然發覺自己的眼淚像一個笑話。
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哭泣,唯獨在這個男人面前不行。
因為這個男人對她比誰都還要冷硬,他從來都不會相信她的眼淚。
她忽然笑了,滿是淚水的臉笑得格外難看:“我差點忘了,你從來都不會相信我的眼淚,看來‘裝哭’這招對你沒用。”
傅易云撐在她兩側的手慢慢收緊,陸厭雨能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氣在升騰。
忽然,他猛地將她扯到地上,惡狠狠地低吼:“給我滾!”
陸厭雨盼他這句話盼了一天,她顧不上摔疼的身子,艱難地爬起來,然后合攏衣領逃也似的往外面走,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傅易云沉沉地盯著她倉皇逃離的背影,氣得砸了床頭柜上所有的東西。
為什么這個女人總是這么不聽話,他好恨,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個女人。
陸厭雨一口氣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將門緊緊的鎖上,然后靠著門板委屈的哭了起來。
為什么她總是逃脫不了陳詩雅的陰影。
她不欠陳詩雅什么,憑什么她要替陳詩雅擋災,還要在那種情況下當陳詩雅的替身。
她也是一個有血有肉有自己情緒的人,為什么傅易云從來都不會為她考慮一下。
他愛陳詩雅,她管不著,可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傷害她。
她又做錯了什么?
越想心中越是委屈到了極致。
她靠著門板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然后曲起膝蓋,將自己蜷縮成一團,似乎唯有這樣才能感受到那僅有的一點安全感。
這一夜,她注定無眠。
翌日清晨,她剛睡著便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吵醒。
她渾渾噩噩的去開門,發現是張銘。
“夫人,你不是承諾我要時時刻刻衣不解帶的照顧傅總么?你怎么能說話不算話?”
張銘開口便是對她一陣質問。
陸厭雨面無表情的道:“不是我說話不算數,是他不要我照顧的,是他讓我滾出來的,不信你去問。”
“我不管。”張銘憤恨道,“傅總就喜歡嘴巴讓你滾,又不是真心讓你滾,你不能以這個為理由。”
陸厭雨不禁翻了個白眼,厭煩道:“算了,我不去伺候他了,你也不用幫我查什么了,咱倆的合作取消。”
“這可不行,我都已經幫你查了葉文浩的事情。”張銘氣呼呼的道,“可你竟然沒有照顧好傅總。”
聽他說已經查了葉文浩的事情,陸厭雨下意識的問:“怎么樣,查出的結果是什么?”
張銘氣憤道:“你答應我繼續照顧傅總到他完全好起來,我就把調查的結果告訴你。”
陸厭雨氣笑了。
想起昨晚傅易云的羞辱對待,繼續照顧他,不是等于玩命自殺么?
見陸厭雨不肯答應,張銘使出殺手锏:“這樣吧,只要你照顧傅總到他好起來,以后我便也是你的助理,只要是與傅總下達的命令不沖突,你有啥事都可以找我辦,怎么樣?”
陸厭雨的態度這才有所松動:“真的?”
“嗯。”張銘狂點頭。
陸厭雨還是謹慎的補充了一句:“那你下次帶份合同過來,咱們簽個合同。”
張銘咬牙:“好!”
要不是秦子寒說只有這個女人照顧傅總才能最快的讓傅總好起來,他才不會做這么大的犧牲。
也不知道秦子寒是哪來的自信,居然認為這個女人對傅總的傷情有所幫助。
兩人說定后,陸厭雨看向他正色道:“現在把你調查的結果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