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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她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啊!”
陸厭雨嚇了一跳,猛地扔掉手機,瑟瑟發抖的縮進角落里,一雙眼眸驚恐的盯著落在地上的手機,好似那手機里有什么怪物一般。
是傅易云的聲音。
怎么會這樣?傅易云怎么會用柳飄飄的手機給她打電話,難道他這么快就查到了她是柳飄飄的助理?
如此一來,他怕是很快就會找到這里來,很快就會將她再次送進監獄。
她不要,不要再回到那種不見天日的地方,不要再承受那些非人的折磨。
一想起監獄里那些非人的折磨以及那場慘烈的大火,她便嚇得瑟瑟發抖。
不行,她一定要逃,一定一定不能被傅易云抓到。
她慌忙起身,胡亂的收拾了一些衣物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酒店休息室內。
因為傅易云的出現,休息室里的氣氛變得很微妙,有些壓抑又隱約透著一股子蠢蠢欲動的興奮。
那些不知名的配角想要來巴結這位GK的傅總,卻在看到他陰沉的臉色后,一個個都不敢上前,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柳飄飄小心翼翼的沖傅易云道:“我這助理手笨腳笨嘴也笨,若是哪里得罪了傅總您,還請您多多擔待啊。”
她可不想因為那個丑八怪而毀了自己的璀璨星途啊。
也不曉得那個丑八怪是怎么惹怒了這位傅總,氣死她了。
眼看這位傅總的臉色越來越陰沉,柳飄飄心慌得一匹,趕緊又道:“其......其實那個丑八怪雖然是我的助理,但是跟我沒有半點關系的,她也是別人塞給我的,不然我怎么也不會讓這樣一個蠢笨的丑八怪做我的助理。”
“丑八怪?”傅易云沉沉的看向她,一個陰冷眼神便嚇得柳飄飄一個哆嗦。
柳飄飄小心翼翼的道:“是......是很丑啊,瘦得跟骷髏似的,而且她頭上有塊疤,可嚇人了,不信您問問其他人。”
說著用手臂撞了撞一旁的劉瑩瑩。
劉瑩瑩忙點頭:“確......確實很丑。”
傅易云的眉頭皺得很緊。
宋雪菲看了他一眼,道:“易云哥,許是你看錯了,姐姐生前雖不算傾國傾城,但也絕對跟丑字不搭邊,她們形容的肯定不是姐姐。”
“傅總,那人的背景查到了。”正在這時,張銘拿了一份資料過來。
傅易云接過,入目的便是一張照片。
照片里的人很瘦很瘦,瘦得兩邊的臉頰有些凹陷,那稀疏的齊劉海雖然遮住了額頭,卻還是隱隱露出了疤痕的印記。
照片里的人雙目無神,半點都沒有曾經的明亮。
慕雨?
這是陸厭雨現在的名字。
畢竟她曾經是傅易云的妻子,GK的總裁夫人,單憑這一點,‘陸厭雨’這個名字就足夠引起轟動,所以‘陸厭雨’這個名字她是萬萬不能再用的。
“慕雨?”宋雪菲盯著那張照片,沖傅易云道,“易云哥,看來你真的是看錯了,姐姐從小就厭惡下雨,又怎么可能會叫慕雨,而且這照片上的人跟姐姐也是相差甚遠。”
看錯了么?
這張照片確實找不到陸厭雨的影子,電話里的聲音也是沙啞得難聽至極,與她曾經的清亮嗓音相差甚遠,而且,電話里那種低聲下氣的語氣也是陸厭雨從未有過的。
可她若不是陸厭雨,為何見了他就跑,還有......還有那種熟悉感又是從何而來?
他不甘心。
“張銘!”
“在,傅總。”
“給我去找,立刻,馬上!”
見傅易云一副丟了魂的模樣,宋雪菲心里不是滋味。
“易云哥,你這又是何必,姐姐已經死了......”
“住口。”傅易云冷冷的打斷她,“我從來都不相信那堆灰燼會是她。”
宋雪菲身形不穩的后退兩步。
都說他最厭惡的人是姐姐,可她知道,姐姐于他而言是最特別的。
他向來對所有人都冷漠,唯獨總是對姐姐惡言相向。
與那種冷漠比起來,她情愿要那種嫌惡。
傅易云一走,休息室里便熱鬧起來。
有人拍了拍柳飄飄的肩膀:“喂,你這回要火了,你那助理竟然是陸厭雨。”
“誰?陸厭雨?陸厭雨又是誰?”
“陸厭雨你都不知道啊,她可是傅總的前妻,不過據說他這位前妻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看錯了,認為你那助理就是陸厭雨。”
“呵呵......”柳飄飄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就是了,他們肯定看錯了,那丑八怪要是傅總的前妻,那我還是傅總現任了呢,真是。”
當傅易云和張銘找到那個地下室時,地下室已是人去樓空。
即便現在艷陽高照,不足二十方的地下室依舊黑漆漆,必須點燈才能看清屋里的情景。
屋里簡陋不堪,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地上很潮濕,走路若是不注意很容易滑倒。
傅易云站在一副畫像前發呆。
那是一副畫質很拙劣的海面落日圖,多少年了,她還是喜歡落日黃昏。
這一刻,他幾乎可以肯定,那人就是陸厭雨。
若不是陸厭雨,她又怎么會逃得這樣急。
“傅總,看來我們還是來晚了。”
“繼續找,只要她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她便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
張銘怔怔的盯著他唇角的詭異弧度,有些看不懂他對陸厭雨的感情。
說他對陸厭雨沒有感情吧,可在陸厭雨死后,他卻在陸厭雨的墓前不吃不喝的守了三天三夜。
說他對陸厭雨有感情吧,可在提起那個女人時,他的眼里卻又總是有一抹恨意。
搞不懂,成年人的感情世界還真是難懂。
陸厭雨的行李并不多,一個書包足以裝下。
只是那書包與她瘦弱的身子極為不搭,好似隨時都能將她壓垮。
這是一個不用身份證就可以乘坐長途汽車去往各個城市的私人小車站,只是周圍魚龍混雜。
陸厭雨緊緊的抱著書包,瑟縮著往售票窗口走。
剛走到窗口,一抹身影便將她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