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喬盼輕輕的撫摸著肚子笑著說：“他不乖的話我打他。”
季明月笑了，好像也已經在幻想小侄兒挨打的畫面了。
哥哥從小就聽話，季明哲小時候也很優秀，兩個男孩子都是在各種夸贊中長大的，別說挨打了，就連挨罵都是沒有的。
她是真的沒有見過家里的男孩子挨打，她還挺想看小侄兒挨打的。
不知道小侄兒挨了打，是嗷嗷的哭還是嗚嗚的哭，還是一個人默默的躲在角落流眼淚。
“嫂嫂，我今天遇見鳳韞了。”季明月說。
“……嗯？”喬盼愣了一下。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鳳韞這個名字了。
她之前有段時間，和鳳韞的感情還算不錯，她在心中，把鳳韞當成朋友，認為鳳韞也是一個愛而不得的苦命人，可后來鳳韞做的事，讓他們短暫的友情化上了句號。
“怎么遇見的？”喬盼問。
難道是鳳韞主動來找的明月？
“在逛商場的時候偶遇了。”季明月說。
喬盼點頭，看著季明月，提起鳳韞……季明月好像也并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
很平靜，很心平氣和。
這是已經放下了嗎？
“鳳韞……過的好像不怎么好。”季明月說。
喬盼：“……過的不好？”
季明月點頭：“嗯。雖然，他嘴上沒說，但我能看出來。”
是的。
鳳韞雖然嘴上沒說他和沈沁過的不好，但她不是瞎子，也不是蠢貨，有眼睛能看，有情緒能去體會。
如果真的感情好的話，沈沁為什么不和鳳韞一起逛街？
而且，他們吃飯的過程中，沈沁好像也沒來電話問候什么的。
如果真的感情好，在飯點的時候鳳韞不回家吃飯，沈沁不可能不來電話。
喬盼想了想就并不意外。
兩個天子驕子，以前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隨便走到什么地方都有一群人圍著恭維討好。
而現在呢？
兩個人過著最普通的日子，其實有房子，有點小錢，對大部分人來說已經是很好的日子了，可對兩個天子驕子來說，那就是苦日子。
貧賤夫妻百事哀。
他們現在肯定沒少因為錢而吵架。
就算不吵架，但兩個人的心里都是不滿的。
只是壓著沒說出來而已。
而且，男人和女人，沒在一起之前和在一起之后，心態也是不一樣的。
也許鳳韞以前很愛沈沁，越是得不到，就是喜歡，越是念念不忘，可是，一旦得到就覺得沈沁也就那樣。自己因為沈沁而被趕出鳳家實在是不值得怎么怎么的。
當然，這只是她的猜測。
一對夫妻，兩人過的不好。
要么就是因為錢，要么就是因為感情。
“怎么？你有想法？”喬盼好奇的問。
季明月難道對鳳韞還不死心？
現在看到鳳韞和沈沁過的不好，心里有了其他的想法？
這……
如果季明月真的是這樣想的話，她一定讓她的哥哥好好的罵她。
季明月疑惑的看著喬盼：“什么想法？”
喬盼說：“……你現在看到鳳韞和沈沁過的不好，你會不會想他們分開，然后你怎么怎么樣？”
季明月失笑：“嫂嫂，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會有那樣的想法，我對鳳韞……確實，這么多年的感情，要放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我心中很清楚，我和鳳韞是不可能的了，即使他有一天真的和沈沁分開，我也不會和他在一起，不說其他的，我現在對鳳韞，已經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了。”
可能心里依然會有一絲絲不甘和難受。
但真的確實已經沒有心動了。
喬盼松了口氣：“這樣就好。”
季明月笑著說：“我只是有點感慨罷了，我本來以為，鳳韞愛沈沁愛了那么多年，為了和沈沁在一起，放棄了那么多，我以為他會很幸福，可現在看到的好像卻不是我想的那樣，有點感慨罷了。”
喬盼笑著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對于他們來說，現在的日子就是貧賤。”
季明月點頭。
喬盼笑著說：“其實……聽見他們過的不好不開心，我還挺開心的。”
季明月：“……”
看著喬盼。
本來以為喬盼會掩飾一下，沒想到她這么坦然。
“雖然沈沁已經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但我可沒那么大度，法律制裁了我就原諒她，在我心中，她是我的仇人，仇人過的不好，我就開心了，仇人過的好，我就不開心。”喬盼說。
季明月笑著點頭：“……其實，我也有點開心。”
她是心里有點難受不甘，但那是對鳳韞的，是對自己多年愛戀的，而不是對他們的……
他們現在過的不好，她心里很可恥的有點開心。
活該！
誰讓鳳韞不選擇她。
誰讓鳳韞利用她。
喬盼笑著說：“開心就對了，他們不開心，我們就應該天天開心，他們過的不好，我們就應該過的好，每天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哼……讓他們看了眼紅后悔。”
“嗯。”季明月笑著點頭。
——
晚上季青城下班回來之后，喬盼就把鳳韞和沈沁過的好像不好的事告訴了季青城。
倒不是刻意的說起這件事。
夫妻每天見面每天在一起，不可能每天都有很多新鮮有趣的話來聊，聊的更多的其實就是一些日常。
“嗯。”
季青城聽了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喬盼，沒有什么其他的太多的情緒波動。
喬盼：“……就嗯？”
對此，她很不滿。
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回應。
跟他聊天還沒有和明月聊天有意思，看看人家明月，能跟她一起開心，看見他們過的不好，她們姑嫂兩個可開心了。
“怎么？”季青城疑惑的看著喬盼。
喬盼說：“你的初戀情人現在過的不好很狼狽，你就嗯一聲？”
季青城扯了扯嘴角：“怎么？難道你想我對她念念不忘，然后很同情她現在的遭遇，對她伸出援助之手？”
喬盼搖頭：“不是。”
季青城挑眉：“那是什么？”
喬盼看著季青城說：“我希望你能反思，幸好你跟她分手了，沒在一起，不然……也許現在跟她一起過苦日子的就是你而不是鳳韞了。你應該在心里慶幸，分手分的好，分的妙，你和我在一起，現在才能這么幸福。”
季青城：“……你想多了。”
喬盼不滿的瞪著季青城：“什么我想多了？”
難道，他現在跟她不幸福不開心不快樂嗎？
“如果我和沈沁不分手，我也不會和她過苦日子。”季青城說。
喬盼：“……為什么？”
季青城說：“很明顯不是嗎？因為我有能力，鳳韞沒能力啊，我有能力讓女人幸福，而鳳韞無能，只能讓跟著他的女人過苦日子。”
喬盼白了他一眼。
真是自戀，隨時都不忘自戀，都不忘拉踩別人。
“應該慶幸的是你，你應該慶幸嫁給了我，不然，你現在還不知道跟著哪個無能的男人過苦日子呢。”季青城笑著說。
喬盼：“……胡說，我如果不和你結婚，我現在肯定還沒結婚。”
她當時根本就沒有談戀愛的準備。
更別說結婚了。
季青城笑著說：“那我換個說法，你應該慶幸嫁給了我，不然……你將來還不知道跟著哪個無能的男人過苦日子呢。”
喬盼不服氣不滿：“我憑什么就要過苦日子啊？”
季青城笑著說：“如果當初你不和我結婚，你大概率可能會和溫慕蘇結婚……溫慕蘇這個男人，什么樣你也看到了，找替身，在感情上不忠，現在在事業上也是一團糟，自大自負，盲目擴張產業版圖，現在溫氏拆了東墻補西墻，完蛋垮桿都是早晚的事，你想想，你和溫慕蘇在一起，感情上給不了你專一，也給不了你物質，不是苦日子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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