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云又喊著幾個孩子去吃飯:“這會兒粥也涼了,趕緊來吃飯啊,吃了飯再玩。”
盛安寧準備去后院看看墨墨醒了沒,剛轉身,就見小家伙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光著腳走在青磚路上,上身穿著二道小背心。
清晨的陽光灑在墨墨的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色柔光,墨墨就仿佛帶著光圈走來,漂亮得像個小天使。
盛安寧愣了一下,天天見的兒子,這會兒還是被驚艷到了。
等回神,墨墨已經抱著小枕頭跑到了跟前,小臉緊繃又嚴肅,伸著一只小手讓盛安寧抱,還有些委屈地喊著:“媽媽。”
盛安寧笑著彎腰抱起墨墨,揉了揉他的小腦袋:“我們墨墨真醒了啊,媽媽還以為你要睡一會兒呢。”
墨墨癟了癟小嘴,頭枕在是盛安寧的肩膀上,小小地打了個呵欠,張了張小嘴,很小聲的呢喃了一句:“媽媽,墨墨米有說謊。”
聲音很小,還有些含糊,又帶著剛睡醒的困頓,盛安寧沒聽清楚,只當墨墨是早上起來沒看見她,有些害怕,拍著他的后背哄著:“墨墨乖啊,媽媽也是剛過來,現在我們去洗臉吃早飯好不好?姑奶奶給你們做了好吃的肉粥呢。”
墨墨也不知道媽媽沒聽見,挺開心地點頭:“好。”
早飯后,閑著沒事,盛安寧帶著四個孩子背古詩,又在后院挖蚯蚓,聽到院子外面鬧鬧哄哄,也沒在意,想來應該又是陳嫂子家的事情。
周紅云和阿姨跑著去看熱鬧,好半天才回來。
周紅云就趕緊去后院找盛安寧,跟盛安寧分享八卦,邊哄著孩子們去遠點的地方挖蚯蚓,邊神秘地跟盛安寧說著:“哎呀,你是不知道,隔壁熱鬧著呢。聽說程春麗出事的那天晚上,還被人那啥了。可是她男人根本不在啊。剛才就是汪文斌母親過來鬧,說是程春麗肯定是不檢點。”
陳嫂子本來都難過得起不來床,現在又被親家氣地爬起來,和對方吵起來。
女兒都死了,還往身上潑臟水,這口氣怎么能忍?
最后還是汪文斌過來,把他母親拉了回去才算消停。
不過這么一鬧,街坊鄰居都知道程春麗死前還那啥過,而當天晚上,汪文斌還不在,明顯就是程春麗不正經。
盛安寧皺著眉頭,雖然不喜歡程春麗,而且對她的死也沒任何感覺,可是既然人都死了,還議論那些難聽的話,實在沒有必要,叮囑周紅云:“姑,你出去可別跟人說這件事,也別去議論。”
周紅云連連點頭:“我知道的,這個我肯定知道,死者為大嘛。只是回來跟你說說。”
說完又覺得好奇,還是忍不住問盛安寧:“你說到底是咋回事?我聽他們剛才說,可能是兇手原本想入室盜竊,最后見色起意了。”
如果是這樣,那汪文斌母親來鬧,就挺不地道的:“本來沒人知道,這下好了,鬧得整個胡同都知道,真是死了都不得安生。”
盛安寧只是聽著,她也沒任何想法和周紅云討論,主要是擔心周紅云出去聊天跟人不小心亂說,惹麻煩。
正琢磨著時,就聽外面有人喊著:“盛安寧,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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