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了。”

    面對韓熙載的擔憂,林逸晨卻是無所謂的一揮手:“王彥章是我麾下的大將,是我的左膀右臂,他的忠誠度和能力都是毫無問題的。”

    “而且走之前我就和他說過,所以對困守孤城,他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林逸晨掃了韓熙載一眼:“只是沒有想到,黃潛善和李嚴會這么輕易的投降,把項燕給輕易的放入潼關罷了。”

    “說實話,若是項燕的三萬人沒有殺向長安,而是直接殺向潼關的,和齊王里應外合的攻打潼關,那我倒是要擔憂三分,害怕王彥章會扛不住。”

    在韓熙載擔憂的注視下,林逸晨一聲不屑冷笑:“現在項燕帶著楚軍殺向長安,那就是赤果果的作死,根本就威脅不到潼關了。”

    “這一點你放心即可,相信王彥章即可!”

    “明白了。”

    面對信誓旦旦的林逸晨,雖然心中還有些擔憂,但是韓熙載也就不好再說些什么了:“那只要王彥章可以牢牢的守衛住潼關,項燕這三萬楚軍,便是送菜的自尋死路。”

    “待林公公您帶領大軍回師后,便是他們覆滅之時。”

    “不過是暫且猖狂幾天罷了!”

    韓熙載一聲冷笑:“到時候,您一定要活捉黃潛善和李嚴,把他們凌遲處死,以儆效尤!”

    “必須的!”

    最恨叛徒的林逸晨,自然是目光森然的重重點頭:“去吧,不要慌張,好好休息,該做什么做什么。”

    “王彥章是個有本事的人,并且潼關又囤積了足夠的糧草軍械和軍餉。齊王想要盡快的拿下潼關,那是癡心妄想的事!”

    “遵命!”

    面對胸有成竹的林逸晨,韓熙載自然是向著林逸晨重重鞠躬,然后恭敬告退。

    “阿彌陀佛。”

    在韓熙載離開后,黑衣僧人確是打了一聲佛號的走出,神色如常的看著有些坐立不安的林逸晨:“公公還是有些不放心。”

    “什么都瞞不住大師。”

    林逸晨聞言苦笑:“黃潛善和李嚴是我用的人,王彥章派他們守衛秦嶺的并沒有錯,是我沒有識人之明,用錯了人。”

    “所以我擔心,潼關守軍里,或許——”

    “阿彌陀佛!”

    黑衣僧人卻是一聲佛號打斷了林逸晨的話:“世界上有無數的人,每一顆恒河沙,都是一方娑婆世界。而人與人不同,所以每個人的慧根也不同。公公雖然失誤的用了黃潛善和李嚴,可公公您不要忘了,您麾下也有奮戰到死,為國盡忠的梁德福與方明。”

    “所以潼關守軍之中,可能是黃潛善和李嚴,但怎么又不可能是梁德福和方明?”

    黑衣僧人笑著雙手合十:“公公您早些休息吧。”

    “有些事情你不想,也就罷了。反而你越想,那就越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