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沒有誰愿意,會被人壓下一頭的比下去!

    “林公公,你真相信這個李嚴?”

    這時在林逸晨回到中軍大帳后,一直跟隨林逸晨行動的韓熙載,則是神色復雜的看向林逸晨:“大軍作戰,事關十幾萬人的生死,您可不能不慎重啊!”

    “若是李嚴臨陣叛逃,更或者反戈一擊,那就會出大問題。”

    深吸一口氣,韓熙載神色凝重的緩緩開口:“畢竟之前錦城的詐降傳言,不得不防啊?”

    “韓大人提醒的很好。”

    林逸晨微微頜首:“那韓大人你覺得,本總管可不可以相信撼山軍的廖化周倉以及劉封,以及龍劍軍的范疆張達和李存孝?”

    “這當然是可以的。”

    韓熙載不假思索的說道:“畢竟他們的投降,是力竭到無法一戰的投降,而且還想要跟著您建功立業,豐厚封爵,是可以信任的。”

    “尤其是范疆和張達,他們殺了張平后,已然和巴蜀徹底的走到了對立面。”

    “為此他們即使想要投回巴蜀,那黃皓估計都不會放過他們。”韓熙載笑道:“畢竟張平可是黃皓的愛將。”

    “為此這個情況下,他們只有一條路走到底的,跟隨林公公您建功立業,那是別無其它選擇。”

    “而且他們都是純粹的武夫,只要可以升官發財的封爵,然后又可以領兵作戰,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再痛快的玩女人,他們就不會有什么異想。”

    “這些武夫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將才,并不會有太多的想法。”

    “他們說降就真降,說反的時候,可能受了什么不公平的待遇,也不管能不能打的過,然后腦子一熱也就反了。”韓熙載苦澀的說道:“武夫就是這樣,和他們無法一般計較。”

    “但是李嚴就不一樣了,他是文武雙全的名將,這一點是眾所周知的。”

    “而文人有個特點,那就是想的多,喜歡瞻前顧后,又喜歡使用奇計。”韓熙載苦澀的說道:“李嚴這個人,有勇有謀,用好了是可以當偏師主帥,是攻略一方的帥才。”

    “但是用不好,那就容易造成極大的損害。”

    “假設他是詐降,那不就麻煩了?”

    說著,韓熙載還是嚴肅的進言:“為了大業著想,還希望林總管您小心謹慎。”

    “你是真不懂兵啊。”

    林逸晨笑著對韓熙載揮了揮手,直接指了指錦城地圖:“本總管讓他去打西山大營,就是對他的防備和考驗。”

    “他單獨率軍離開后,留守的李秀成和李誠不傻,自然會防備他的反戈一擊。即使他想要后來作亂,但他們也會以他沒有拿下西山大營為由,拒絕他回應。”

    “即使他拿下西山大營了,那大軍也會讓他謹守西山大營,不讓他回營,也不會支援他。”

    “而且所謂的真降加降,這其實也并無大礙。”

    “因為生死之間是有大恐懼的,你覺得他想死嗎?”

    林逸晨一聲冷笑:“或者說,他想讓宜賓李家,跟著他一起徹底覆滅,家族男眷被滿門抄斬,女眷均被流放教坊司,供人玩樂嗎?”

    “這——”

    韓熙載聞言瞬間啞然。

    “本總管覺得他沒這個勇氣,真敢毀家赴難的,去害死李家全族人!”

    林逸晨冷笑:“其實這一切,還是看本總管能不能徹底拿下錦城,奪得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