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就去暫且休息,做好準備吧!”

    晉王微微頜首,然后便負手而立的站在將臺上,看著前方已經開始調動的兵馬。

    而此刻被晉王親自點兵的樂從訓和田坤以及李建強,則是臉色鐵青無比的,在一眾親衛的簇擁下,聚集在了前軍中。

    “該死的晉王,他這是在借刀殺人。”

    田坤很是憤怒的吼道:“我齊軍有三萬人,他卻偏偏讓我率領一萬人上,這就是想讓我戰死在軍中,跟想讓這一萬齊軍被打殘。”

    “我敢保證,等下我們在前方打生打死時,這該死的晉王肯定不會救援,他只會看熱鬧,借著閹狗林逸晨來消耗異己!”

    “我們絕不能這樣平白無故的,為他去死啊!”

    看著面前的樂從訓和李建強,田坤越想越氣:“憑什么他的晉軍一動不動,我們卻要和閹狗打生打死,這不公平!”

    “你和我們說有什么用,剛才你怎么不當面和他說?”

    樂從訓冷哼著瞪了田坤一眼:“你帶兵在右翼還好,而我卻需要身先士卒的,直接帶兵作為鋒矢陣前鋒的殺向敵人虎衛軍,去真刀真槍的拼殺。”

    “這就算可以取勝,但我的一萬精兵也要被打殘了!”

    “晉王說了,會給我們補充新兵的。”

    李建強嘀咕著:“只要能夠確保我們自個的性命,士兵們的死活倒是無所謂。”

    “他補充個屁,不就是從輔兵中選擇一些精壯當做新兵送來!”

    樂從訓不屑的一聲冷哼:“但這些輔兵能有什么戰斗力,一群剛剛放下鋤頭的烏合之眾罷了。”

    “唉。”

    李建強一聲苦澀的長嘆:“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宇文成都就率領精騎在后方督戰,我們就是想退,那都無路可退。”

    “可惜剛才沒有幫著朱忠拼命,否則現在早已殺穿這個閹狗的防線,用不著這么被動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樂從訓一聲冷哼:“不管怎么說,退無可退的我們都必須要戰上一場了。否則總不能直接一箭不放的反過來沖全軍,或者投降閹狗吧?”

    “絕不能投降閹狗。”

    李建強頓時急了;“閹狗是要削藩的,晉王和齊王這些藩王沒有好下場,我等節度使的鎮臣也一樣。”

    “我聽說他在關中和涼隴,都已經改節度使為巡撫,開始朝廷直轄了。”

    “所以必須搏一搏了。”

    樂從訓一聲輕嘆:“我魏博傳承三百年,不可能就這么被朝廷直轄,讓二郎們成為閹狗派去邊境的炮灰。”

    一咬牙,樂從訓目光炯炯的看向李建強和田坤:“那就搏一把,先帶兵沖殺一陣,看看能不能突破閹狗的防線。”

    “能最好,不能的話,那我們三個便一起潰逃。”

    “我就不信,晉王還敢一口氣殺了我們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