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你不敢承認,但你的眼神已經告訴我,你正瘋狂地思念著你的清歡妹妹,你想重新擁有她!明明你就是這樣想的,你怎么就不敢承認呢?”

  “我們兄妹合作可好?我手中握著怎么對付她的利器,只要大哥同意,我們就可以為自己復仇,把那些因為他們而加諸在我們身上的痛苦加倍還給他們!”

  長孫翊別眼前玉貞的瘋狂嚇到了,他一把揪住玉貞的衣襟,狠狠地甩了玉貞一巴掌,怒罵道:“瘋子!這會兒清醒了沒有?”

  怒急攻心的長孫翊,根本沒有意識到,盡管他們鬧出這樣大的動靜,都沒有護衛進來阻止。

  見玉貞被打得唇角溢血,依舊不改瘋狂的神色,長孫翊雙手掐住玉貞的脖子,逼問道:“你要如何害她?說!不說我殺了你!”

  玉貞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她抓起燭臺,猛力砸向長孫翊額上,卻被會武功的長孫翊眼疾手快擋住。

  可下一剎那,長孫翊后腦勺就挨了一下。

  長孫翊吃痛,捂著后腦滾到地上,原來是太后見女兒遇險,舉著花瓶砸向長孫翊的頭。

  太后跑過去,抱著玉貞,用帕子捂著她的額角,驚恐地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

  她的呼救聲很快引來許多侍衛,待侍衛闖進來,見滿頭鮮血的慎王與憋紅了臉不停咳嗽的玉貞,一時不知該抓哪邊。

  好在元武帝也趕了過來,見此情景,怒斥侍衛:“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請御醫!”

  侍衛被盧公公屏退,又吩咐了一個手腳麻利的內侍去司藥房請御醫。

  元武帝望著三人,面色十分難看,半響他兩手一攤:“你們什么時候才能讓朕省省心?”

  太后垂下頭,沒有去看兒子,似乎還在慪氣,她對兒子的厭惡顯而易見。

  玉貞狠狠瞪著長孫翊,沒有說話,但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有多憤怒。

  長孫翊被這么一砸,腦子反倒清醒了不少,滿腔難以控制的怒火消散許多。

  他左顧右盼一眼,見四下無人,直言不諱地道:“陛下,玉貞約臣到此共商謀害太叔妃的計策。”

  “臣沒有同意,便和玉貞起了爭執,一時控制不住,險些傷了玉貞,好在太后來得及時,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元武帝冷著臉道:“大哥,你滿頭是血先別說話,待御醫來看過后再說。”

  到底還是顧及皇家顏面,還要確認有沒有外人看笑話。

  長孫翊不以為意地站起來:“無事,這比酒館伙計打的輕多了,陛下要問罪么?不問罪的話臣先告退了!”

  元武帝不悅地道:“站住!今日是什么日子?堂堂親王頂著滿頭鮮血出宮,生怕事鬧得不夠大?”

  冊立大典,廢太子與廢長公主在佛堂里打架,傳出去丟誰的臉?

  雖然丟的是兩廢的臉,但元武帝可不想流言蜚語捎帶上他。

  太后一句話也不想同元武帝說,扶起玉貞準備離開,也被元武帝叫住:“玉貞也站住,鬧完事就想跑?朕管不住你了,是么?”

  “皇帝。”太后把玉貞擋在身后,“慎王是哀家打的,與玉貞無關,哀家是看到他想掐死玉貞,所以才出此下策。”

  元武帝還未說話,長孫翊沖玉貞拱手:“玉貞,是大哥的不是,大哥給你賠罪。但方才你說手握傷害太叔妃的利器,還請你交出來。”

  “太叔妃如今為儲君正妃,一旦她出事,必定引起天下動蕩,還望你不要任性。”

  玉貞捂著脖子,冷冷道:“蠢貨,騙你的,你也信?我要真有對付她的東西,我早殺她十回八回,還用得著引你這蠢貨過來,欲圖與你一起合謀?”

  元武帝怒斥:“閉嘴,不得對大哥不敬。”

  太后滿臉嘲諷:“皇帝,別忘了站在你眼前的是什么人,讓玉貞對他畢恭畢敬?開玩笑!”

  長孫翊道:“陛下,臣并無半句虛言,臣該說的都說了,是非黑白,請陛下自行定奪。”

  元武帝正想說話,御醫便來了,元武帝各讓一位御醫給他們瞧瞧,確認玉貞無礙后,命盧公公把二人帶了下去。

  倒是替長孫翊處理傷口的御醫向他回稟:“陛下,慎王目前并無大礙,但微臣擔心傷及腦部內里,影響慎王玉/體,保險起見,需要好生觀察一晚,沒出現其他癥狀才可判定他無礙。”

  元武帝聽聞此事,一臉擔憂地道:“大哥,今夜你就宿在宮里吧!”

  長孫翊不明白,昔日那個只知道與自己爭風吃醋的二弟,什么喜怒哀樂都擺在臉上的二弟,一雙眸何時變得這樣深沉了?

  長孫翊不明白,短短時日未見,怎么這個弟弟臉上關心他的神情都可以做得如此逼真?

  這個宮里,他一刻也不想呆。

  于是他擺擺手:“陛下好意臣心領了,只是臣如今身份尷尬,就不在宮里宿著了,免得外人又要多加揣測,臣還是回府去罷!”

  元武帝見他堅持回去,目光一閃,道:“盧幸,給慎王備下軟轎,送慎王回府,馮御醫,跟隨慎王一同去,慎王什么時候康復,你什么時候回來。”

  玉貞與長孫翊之間的談話,他幾乎都聽到了,那樣令人心驚的話,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栗——兩個瘋子!毫無疑問,是兩個瘋子!

  他很想知道,慎王身后有沒有操控他的大手,所以他選擇放慎王回去,或許能釣到魚也說不一定。

  至于玉貞這邊,人在宮里好控制。

  長孫翊還想拒絕,元武帝卻道:“難道大哥要頂著這頭紗布招搖過市不成?”

  長孫翊嘆了口氣,拱手行禮:“陛下,昔日多有得罪,臣在這里向您道歉,望陛下保重身體,臣告退。”

  聽聞長孫翊這番話,元武帝的眼眸有一瞬間的柔軟,不管份關懷里包含多少真心,他心里不免還是泛起漣漪。

  畢竟昔日夙仇都會關心他,可他的母后與妹妹,卻從未表露過,哪怕他命不久矣的消息已傳遍天下。

  盧公公的叫來的小轎停在院子里,長孫翊搖搖晃晃坐了上去,就這么離開了。

  他有心想逼問玉貞,到底憋著什么壞,但他如今沒有那個權力,也沒有那個能力。

  他只能回去,坐著舒適的轎子,如同躲在遮羞布后面似的離去。

  玉貞與太后打開窗戶,正好望道小轎離去,母女倆對視了一眼,臉上帶著陰狠的笑意:

  慎王啊慎王,你以為自己沒落套,實則已不知不覺中成為棋子,就是不知你知曉真相時,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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