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神婿韓三千蘇迎夏 > 第三百六十九章 禁宮衝突
  李治你別慫正文卷第三百六十九章禁宮衝突朝堂是君臣合作又對抗的地方。

  朝臣對天子不是永遠唯唯諾諾,那是滿清辮子朝的奴化體製才會出現的情景。

  大唐的君臣更像一種氣氛比較融洽的合作,但合作並不一定是愉快的,政見不合時也會發生爭吵。

  朝臣反對天子的決定,並不是什麼罪大惡極的過錯,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天子也很少因政見不合就殺人,若開了先例,一頂“昏君”“暴君”的帽子絕對逃不掉。

  此時的李治便是如此,盡管滿朝文武大多數反對,李治氣得渾身直哆嗦,饒是如此,李治也沒想過殺人來堵嘴。

  殺又殺不得,罵又罵不過,隻好蹲在後宮裏拉著李欽載喝悶酒,訴訴苦。

  皇帝當成這樣,其實……挺不錯的。

  一個朝代裏,當皇帝不能為所欲為,這個朝代再壞不會壞到哪裏去,臣民給權力套上了韁繩,權力才不會變成吃人的野獸。

  李治已有了一些醉意,臉頰酡紅,眼神醺然。

  “景初,這件事朕必須要做,它不僅是千秋功業,也關乎朕的威嚴,這一次若朕妥協了,以後妥協的事情會越來越多,唯有據理力爭,皇權方能彰顯。”

  李欽載歎了口氣,苦笑道:“滿朝反對,陛下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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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治指著他:“朕打算交給你去辦!”

  李欽載眼皮跳了跳。

  被李治召見時,他已經有了預感,恐怕這件事最終還是要著落到他身上。

  誰叫這個主意是他出的呢。

  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李欽載已不是第一次幹了。

  提出問題的人,必須要去解決這個問題,這就是嘴賤的報應。

  很奇怪,剛穿越過來的時候,李欽載的嘴雖然也有點賤,可也沒賤到這般高度呀。

  “陛下的意思是……”

  李治道:“不管用什麼法子,給朕平了那些反對的朝臣,讓國策順利推行下去。”

  李欽載嚇了一跳:“‘平了’的意思是……幹掉他們?殺人的活兒,臣的爺爺比較合適……”

  李治白了他一眼:“朕若要殺人,還用得著你?‘平了’的意思是,讓反對修路造船的人,最後必須答應下來,不要再跟朕唱反調。”

  “封爾為右散騎常侍,參知政事,允出入宮門,行走中書門下,掌參議表章。”

  李欽載微微吃驚,半晌沒吱聲。

  散騎常侍隸屬中書省,官階從三品,比起尚書侍郎雖然小了點,但權力可不小,尤其是李治後麵還加了一個“參知政事”,分量可就重了。

  理論上,中央和地方官員送進三省的奏疏,李欽載都有權篩選和翻閱,他篩選過後的奏疏,才會送到左右相麵前。

  李治突然封他這個官職,可謂意味深長了。

  最初封他為軍器監少監,後來封了縣子,又是縣伯,並州糧案時臨時封了個刺史……

  李欽載算是看出來了,李治這是有計劃有預謀的一步一步讓他走進權力的中樞。

  李欽載為難地道:“陛下,臣隻是個教書先生呀……”

  李治笑了:“景初之大才,於國有大用,朕得多昏庸才會舍本逐末隻把你當作教書先生。”

  接著李治又歎道:“貞觀之治,賴因房杜,朕的永徽龍朔也希望後繼有人,再出一位治世賢臣,輔佐朕打理江山,創清平盛世,景初,朕對你寄予厚望,你莫辜負了朕。”

  李欽載抿了抿唇,躬身道:“臣,願盡全力輔佐陛下。”

  …………

  皇帝都無法推行下去的國策,李欽載當然更沒辦法。

  君臣飲宴已有了七分醉意,李欽載識趣地告退。

  走出安仁殿,迎麵冷風拂麵,李欽載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醺然的頭腦頓時一清。

  已經走到這個位置,朝堂的爭鬥已不可避免。

  享受了官爵的俸祿和待遇,就必須付出被卷入漩渦的代價。

  當了官,封了爵,還指望回到鹹魚般的生活,老天不可能讓你占這麼大的便宜。

  右散騎常侍……李欽載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冠,緩步朝宮門走去。

  如何解決這個麻煩,李欽載暫時沒什麼頭緒。

  但他打算出宮後拜訪一下許敬宗。

  從現代管理模式來說,老板隻需要搞定手下的幾位高管,基本就能搞定整個公司。

  那麼用在朝堂也是如此。

  如果搞定了兩位宰相,再解決朝臣的異議,相對就容易多了。

  這個思路沒毛病。

  快走到承天門時,一群人迎麵朝李欽載走來。

  這群人走得很快,領頭的人一邊走一邊揮手,不耐煩地嗬斥前方的人讓道。

  這群人離近了,李欽載才發現他們是一群宦官,宦官們的中間是一名穿著百納道袍的中年道士。

  道士的模樣倒是很正派,一看就是替天行道的主角人物,頜下一縷青須無風自動,道士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捋須,眉宇間不經意地閃過幾分倨傲之色。

  李欽載點點頭,倒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有沒有本事且不說,賣相還是不錯的。

  這群人走過金水橋,離李欽載越來越近,為首的宦官眼生,不認得李欽載,見他穿著緋色官袍,頂天了也隻是個四品官兒,宦官頓時膽氣壯了,指著李欽載大聲嗬斥,令他讓道。

  李欽載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沉默地避讓到一旁,讓他們先走。

  雖然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可畢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心態早已不年輕了,沒必要與陌生人爭這種閑氣,那些得誌便猖狂的人,下場通常不會太好,死得都很慘。

  剛與李治喝了酒,腦子有點暈,李欽載雖然讓開了,但腳步不小心踉蹌了一下。

  正要後退兩步,那群宦官簇擁著道士已到了麵前。

  為首的那名宦官很不客氣地伸手,將李欽載往旁邊一扒拉。

  李欽載猝不及防,差點被他掀翻。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李欽載深吸了口氣,無所謂地笑了笑,還是不打算跟他們一般見識。

  誰知那個宦官卻沒放過他,扒拉過後,惡狠狠地朝他啐了一口。

  “瞎了麼?敢擋郭真人的道!真人隨手畫個符,你全家老小都別想好過!”

  李欽載皺眉,這話可就難聽了。

  “這位內侍,我已讓了道,說話何必如此刻薄?”

  宦官見他居然敢還嘴,不由愣了一下,接著停下腳步怒道:“你是何人?官居何職?誰允許你出入禁宮的?”

  李欽載歎道:“我在跟你講道理,跟我官居何職有啥關係?官大的人講的道理更順耳嗎?”

  宦官大怒:“禁宮豈容外臣放肆!膽敢衝撞郭真人的駕,不想活了嗎?”

  李欽載終於有了火氣,冷冷道:“狗仗人勢的東西,長成個人樣兒,卻不會說人話嗎?”

  宦官一呆,接著像一隻做了肛拭子核酸的雞,發了瘋似的朝李欽載衝來。

  李欽載目光一沉,眼中閃過一道戾氣,想也不想,揚手便是狠狠一巴掌抽去。

  啪的一聲脆響,宦官的臉頰不偏不倚被抽中,臉上頓時浮出五指巴掌紅印。

  宦官不敢置信地盯著他,耳朵嗡嗡作響。

  李欽載卻不想放過他,抬腿又是一腳,竟將宦官踹下了金水橋。

  撲通一聲,宦官落水,在金水橋下的河水裏使勁撲騰,河水灌進他嘴裏,連求救的話都說不出口。

  身後那群宦官震驚地看著李欽載,他們想不通這位穿著緋色官袍的年輕官員哪裏來的膽子,居然敢揍宮裏的內侍。

  呆怔過後,那群宦官急忙跳下金水橋救人。

  被簇擁的中年道士終於也變了臉色,目光驚疑地看著李欽載。

  李欽載朝他客氣地笑了笑:“這畜生不會說人話,我幫忙讓他重新投人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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