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第1次

    鄭如歡走后,我便直接去了餐廳。

    小朵和賀小詩幾人,正在吃著晚飯。

    我坐到旁邊,看著小朵問說:

    “小朵,你說想改變容貌,除了易容外,還有什么辦法呢?”

    小朵正專心致志的對付著她面前的缽缽雞。

    她辣的花容失色,但依舊樂此不疲。

    聽我一問,她吸著氣,小手在嘴邊連連扇動,呼哧帶喘的說了兩個字:

    “毀容!”

    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這丫頭和洪爺學的,越來越皮。

    “我說正經的呢!”

    “那我沒辦法了……”一秒記住

    話一說完,小朵又拿起一串雞胗,大快朵頤,也不再理我。

    一旁的小詩放下筷子,用餐巾輕輕的擦了下嘴角。

    “口罩、帽子,外加墨鏡,再簡單的化下妝。把平常習慣的動作改改,除非特別熟悉的人,見過幾面的人,肯定是認不出你的……”

    小詩的話,讓我心情大好。

    缽里只剩下一串雞心了,而小朵正拿起一串雞心,剛要吃。我一抬手,便搶了過來。放到嘴里,開心的嚼了起來。

    “你討厭呢,干嘛搶我的?”

    小朵撅著小嘴,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我嘿嘿一笑,也不理她。

    …………

    沒等來齊嵐,但湯瑯的過師禮卻馬上到了。

    鄭如歡告訴我,做過師禮的地方是在郊區的一處農家院里。

    說是農家院,但實際卻是一棟別墅。

    只是山野風情,給人的感覺更加質樸而已。

    這天一早,我按照賀小詩說的,又讓小朵給我簡單的化了妝,便直奔農家院。

    等我到時,門口還沒什么車。

    很明顯,時間未到,受邀的人還沒過來。

    我把鴨舌帽壓低了些,走到了別墅門前。

    這別墅四周的是鐵柵欄,從外面可以清楚的看到院子里面的情形。

    就見面南背北的位置,放置著一尊銅像。

    雖然看不清臉,但我知道那一定是榮門的祖師東方朔。

    而在銅像旁邊,則立著另外一個活人牌位。

    這牌位,便是給師父準備的。

    一會兒的過師禮,也就是要從這里開始。

    我走到門前,兩個小賊見我包裹的嚴嚴實實。

    便立刻用種警惕的眼神看著我,其中一人,沖我拱手行江湖禮,同時說道:

    “請問老板有請柬嗎?”

    我搖了搖頭。

    “沒有!”

    “那不好意思,沒請柬今天誰也不能進……”

    我拽了下口罩,接著從兜里掏出一把小金刀。

    這是上次在巴蜀,牛老送我的。

    當年他大壽,朋友專門為他打造。當時他的一眾徒子徒孫不少都在場。

    牛老曾說,日后見此金刀,便如同見他本人。

    小金刀上面還刻著兩句偈語:江湖代代恩怨同,代代恩怨終成空。

    把小刀遞給小賊,我直接說道:

    “麻煩把這東西讓湯兄看一下,他看完便懂了!”

    小賊看了看手中的小金刀,又狐疑的看了看我,說道:

    “那麻煩您等會兒吧!”

    我站在門口,安靜的等待著。

    沒多一會兒,就聽院落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院門一開,就見一群小賊簇擁著穿著中式唐裝的湯瑯走了出來。

    此時的湯瑯,臉上還帶著焦急的神情。

    可當他看到我的那一瞬,立刻面露疑惑。

    我心里暗暗竊喜,他并沒認出我來。

    就見湯瑯一拱手,客氣的說道:

    “山水迢迢山路遙,大道三千走哪條?”

    湯瑯這話也是老江湖的黑話之一,實際問的是哪個道上的人。

    我同樣拱手還禮,故意壓低聲音,說道:

    “輕舟過兩岸,心比磐石虔!”

    千門早期被稱之為“虔門”,一個“虔”字,便報出了我的門道。

    一聽我是千門的,湯瑯更是上下打量著我,狐疑的問說:

    “您是初六爺的人?”

    當初在巴蜀,湯瑯曾經帶人替我解圍過。

    我和牛老見面時,他也在場。

    “湯兄,兄弟就是初六!”

    就見湯瑯沖著自己的額頭,猛拍兩下。

    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聲道:

    “我這腦子真是又蠢又笨,我怎么忘了我那小師妹,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本事呢?初六爺,快,里面請!”

    跟著湯瑯進了院內,湯瑯有些不解的問我說:

    “初六爺,您來找我,何必還這身打扮呢?”

    我摘下口罩,回了一句:

    “湯兄,這身并不是為了迷惑您,而是另有他人!”

    “誰?”

    湯瑯好奇的問了一句。

    “哥老會的人!”

    “你和哥老會的人結怨了?”

    “算是吧!”

    我便把這次鄭如歡的事,簡單的講了一下。

    湯瑯聽完,眉心也跟著皺在一起。

    “哥老會的二爺,曾救過大爺一命。大爺這人又極重義氣。雖然錯在二爺,但我依舊擔心大爺會護短。真要是那樣,這個事情就難辦了……”

    我理解湯瑯,他身在蓉城,自然不愿意得罪哥老會。

    沖著湯瑯一抱拳,我直接說道:

    “湯兄,這件事本不應該牽扯你,但現在時間緊迫,我也是無奈之舉。這樣,湯兄你安心辦你的過師禮。這件事我再找其他辦法解決……”

    我這人優點很少,最大的優點是不愿意勉強他人。

    聽我這么一說,湯瑯忽然哈哈大笑。

    “初六爺,你想哪兒去了?我說這番話,也只是說事情有些棘手而已。你和我師父有過命交情,金刀又在你手,你的話和我師父沒有任何不同。你放心,別說是我蓉城榮門,整個巴蜀的榮門,都會支持你。你就放心大膽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