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奇底氣不足,喊出沈奕的名字來顯得自己理直氣壯。
如果得到聞棠的人是沈奕,他認了,他搶不過沈奕,不論是家世還是實力都差一大截,且沈奕早已有她未婚夫的身份,那是許多年前兩家就定下了的。
可這個人,他又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聞棠她憑什么讓他抱著!
她竟然真在外面找了個野男人!
突然間聽到沈奕的名字,聞棠全身血液凝固,不好的預感霍然放大,擠占大腦里的空間,使她當下唯一能想到的只有制止。
“鄭奇你大吼大叫什么!”
她擋在離厄面前。
這在鄭奇看來無異于她在擔心離厄會受到傷害,聞棠眼里的驚慌更為他這偏見增添了佐證。
鄭奇又氣又惱,肚子里的酸水演變成譏諷,“我大吼大叫?你自己做了臟事還不讓人說?你還護著這野男人!”
聞棠心如擂鼓,卻也氣不打一處來,“你嘴巴放干凈一點!我看你是忘了你那群朋友誹謗的下場,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連你也一起送進去!”
“誹謗?你還有臉告我誹謗,我說的哪句不是事實?”
“是你先勾引我,之后和沈奕有一腿,現在又多出個男朋友,誰知道你背后還藏著多少人,你沒了男人不行是吧!”
鄭奇被妒火燒干了理智,生動演繹了什么叫得不到就毀掉,丑惡嘴臉畢現。
聞棠怒極反笑,只是不等她說什么,離厄繞過她走到鄭奇面前。
“你叫鄭奇。”
此情此景,聞棠哪還顧得上生氣,生怕鄭奇把她和沈奕的關系捅出去。
她趕忙拉住他,“離厄,別管他。”
“別擔心,沒事的。”
柔聲安撫著,寒眸低垂余光掃向鄭奇。
被打量著,鄭奇后背一陣發毛,他個子沒有對方高,身形更沒有對方壯實,強鼓起一口氣,仰著脖子道:“對,我叫鄭奇。”
“你喜歡她。”
不顯情緒的四個字,好似一下子精準戳中了鄭奇最恐懼的點,他忽的后退,像只被天敵瞄定的草禽。
“你,你要干什么!”
“這里是臨大,到處都是監控,你要是敢動我你就完了!我馬上報警!”
離厄清冷在上,睥睨著神色慌亂的鄭奇,淡淡道:“你怎會以為我要打你,莫不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丑事?”
“什么、什么丑事!我沒有!”
怒吼陰風中,迎面的男人分明是和他差不多大青年模樣,氣勢卻遠壓過他,如高懸的巨石,萬千駭浪匍匐在他腳下,叫人望而生畏。
可他分明名不正言不順,是做了小三的人!
他憑什么質問他!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鄭奇轉而看向聞棠,用手指著,“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是你!”
離厄頓時眼眸微瞇,視線化成猶如實質的刀鋒,落在鄭奇手上,“哦?”
鄭奇霎時哽住嗓子,飛速收回手,怕晚一秒就人手分離。
聞棠趁機要帶離厄離開,“離厄,我們快走吧,別跟他浪費時間!他就是沒事找事。”
離厄輕撫她的手背,換了個人似的溫聲道:“別擔心,我不傷他。”
復又看向鄭奇,“我知你是什么心思,她不是你能動的人,如若你不想有朝一日悔之不迭,那就別再在她面前晃,否則——后果不是你想知道的。”
最后的眼神喚起了鄭奇的某些記憶,傍晚時分大門緊鎖的實驗室,不斷閃爍的白熾燈,忽明忽暗,儒雅的教授摘下眼睛,好像魔鬼脫下那層人皮……
胸腹部無端又開始卷起劇痛。
鄭奇癱坐在地,一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你…你們,你和沈奕……”
聞棠見他嚇壞了仍不忘提及沈奕,忙拉住離厄,“別跟他多費口舌了,我還有事要問你,咱們到車上說。”
這次離厄沒再停留,“好。”
……
到了車上,關好車門沒多久,天空就下起雨,不遠處的垂柳在疾風暴雨中狂舞,或將要被連根拔起,聞棠覺得自己的處境和柳樹差不多。
“那個……剛才鄭奇的那些話,你別放在心上,他亂說的,他的一些朋友就是早些時候造謠我和聞風的那些人,他們一直不怎么看得慣我。”
離厄注視著她,眼波無甚起伏,卻讓聞棠更加沒底。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頭小聲道:“好吧我承認,就像你之前告訴我的,沈奕他確實對我有點別的企圖,他想追求我來著。”
“但我拒絕了!我很明確告訴他我不喜歡他!”
離厄烏瞳里倒映著聞棠的影子,心中泛起漣漪,卻也免不了心疼,責備道:“為什么要跟我解釋這些?你在這里受了委屈又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找你麻煩,告訴我我會替你解決,為何什么都不說?”
聞棠抬頭,“啊?這不是什么大事,我罵幾句就能解決,我平時都沒放在心上,至于你說我為什么要解釋……就是,我怕你誤會,我跟沈奕不是你以為的那種關系。”
還不是怕你一個不如意大開殺戒!
所以還是要盡快想辦法把他送走,哪怕有再多阻攔,再不可能。
另外盡快退婚,這次回去不能再晾著霍靳琰了,得煽風點火,就算不能兩敗俱傷,能解決掉婚約也是好的!
這又過去了半個多月,怎么沈奕和霍靳琰都一點動靜沒有?難道她這一步棋走錯了?
“棠兒,你其實……想起些什么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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