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傳聞顧少有癮疾 > 第103章 退婚的事解決了嗎
  追求一個人,太松太緊都不行,太松懈不足以引起她的重視,會讓她誤以為她可有可無他只是玩玩。

  太緊則容易嚇到她,讓她以為他圖謀不軌,意圖利用,生出抵觸防備心理。

  這段時間總在學校碰面,他能看出來她很不高興。

  沈奕的籠絡初見成效,聞棠的一個堂弟對他崇拜至極,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了聞父的準許,堂弟熱情地帶著他在聞家老宅東逛西逛,邊走邊說,幾乎有問必答。

  沈奕在聞棠的房間一個人停留了很久,如同一個無禮的偷窺狂,竊取著她的生平的一切,藏在心里。

  多年未見,她變了很多。

  她和其他富家千金一樣,有嘗試所有她喜歡的東西的資本,鋼琴、琵琶、武術、繪畫……一整層屬于她的空間里,雜而有序,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她精神世界的另一面。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從中發現了很多與過去重合的地方。

  比如她仍舊喜歡面朝著窗外的風景入睡,床上要有一堆毛絨玩偶,她曾因身體不好經常臥病在床,自由和陪伴都是她渴望的。

  自從認出是她,沈奕無數次后悔自己沒有更早一些找到她。

  沈聞兩家早有交集,他本可以擁有再一次陪伴她長大的機會,呵護她喜歡上他,彌補曾經的遺憾和傷害。

  但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他。

  黑色賓利穿梭在一片霓虹之中,夜風鼓動,斑斕夜色映射在沈奕略顯冷情的臉上。

  他手邊靜坐著一只和他氣質極其不搭的小熊玩偶,這是他白天悄悄從聞家倉庫里帶出來的。

  玩偶不大且陳舊,應當是她很小時所珍愛的,如今早已被遺棄。

  孤單寂寥,一時間,他們竟有些同病相憐。

  不問自取是為偷,這是沈奕兩輩子加起來第二次做這樣的事,第一次的贓物在他貼著心臟位置的上衣口袋里,一個發圈。

  幾天前,她把發圈遺忘在了實驗室,他撿到后沒有歸還,偷偷藏起來據為己有。

  他曾見過一些男孩手上戴著發圈,幼稚又甜蜜,是沉浸在愛河中的少女宣示主權的一種方式。

  從前他覺得這很無聊,如今卻羨慕至極,他還有機會再得到她這樣強烈的獨占欲嗎?

  他撫著心口的位置,另一只手溫柔撫摸小熊的頭頂。

  原諒他做了不光彩的事,他實在想擁有一些屬于她的東西。

  只有這樣,他才能在每一個思念她的長夜里,聊以慰藉。

  路還長著,思念在又一次回憶起她的笑容后泛濫成災,沈奕迫切地想給聞棠發消息。

  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在對話框里敲敲打打,最后卻刪除干凈,只翻來覆去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這個時間,她該準備休息了,他的出現會壞了她的心情,摧毀她甜美的夢境。

  沈奕很有自知之明,可如果可以,他希望有朝一日他也能成為她美夢的一角,他愿意用他所有的一切去交換。

  沒辦法和聞棠取得聯系,沈奕只能靠回憶自救,他閉上眼睛,撫摸發圈上的絨毛,想象是在撫摸她的長發,她窩在他懷里,兩人相親相擁一起進入夢鄉。

  可是突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幻想,生硬地將沈奕拖拽回現實。

  霍靳琰的聲音在接通那刻傳了出來,“聽你助理說你回京城了?祭祖?什么時候回來?”

  沈奕來臨桉有段時間了,兩人說好要小聚,可真正能見到的機會卻寥寥無幾,都是忙人,只有在沈奕去給洛清看診時兩人才抽空面對面說幾句。

  “嗯,回來路上了。”

  雖然是半路上認識的朋友,但也許是兩人經歷相似氣場相投,沈奕對霍靳琰客氣中倒也有幾分真感情。

  這么晚打電話必定有正事,沈奕思忖著,道:“洛小姐的身體狀況最近還不錯,上次跟你提過的新藥最遲下周就能到,你不用擔心她再出現之前突然昏迷的狀況。”

  霍靳琰漫不經心,“這事不著急,你看著辦,別讓她死了就行。”

  他還有些事沒弄清楚,需要留著一口氣問話。

  沈奕同樣淡漠,“就目前的情況她暫時不會有事,倒是被你關起來那人,他可能撐不過今年夏天了。”

  霍靳琰默了默,才道:“不過才五年,便宜他了。”

  冷冰冰的語調里有些不清不楚的可惜,似乎在遺憾些什么。

  沈奕曾聽說過被霍靳琰關起來折磨那人做過什么,那人曾是臨桉某個上市集團的小開,霍靳琰前未婚妻洛清的忠實追隨者。

  五年前,他和洛清聯手欺騙霍靳琰,害死了洛清身體里那顆腎臟的供體,那個女人據說就是霍靳琰一直以來尋找的太太。

  找一個死人……多少有些不可思議,但他找到了姜瑭,霍靳琰那么執著必定也有他的道理。

  霍靳琰一直想問沈奕婚約的事,卻一時不知該怎么開口。

  從前過問他不心虛,但現在立場不一樣了,他該怎么對沈奕說他未婚妻是他找了五年的老婆?

  今時今刻,霍靳琰突然很感激沈奕之前沒讓他插手處理聞家,不然別說溫糖不可能原諒他了,他自己都沒臉再見她。

  關于溫糖的身份,她去世后不久他們就是合法夫妻了。

  最后見面那次,她哭著質問他為什么不愛她,為什么有了未婚妻還去招惹她。

  在這之前,她對二人關系遲遲不能推進日夜難安,他知道她想和他結婚,只因他曾多次調笑問過她要不要嫁給他。

  那只是戲言,她也知道,但無可避免的潛移默化放大了她的渴望,他們身份懸殊,她始終有種不配得感,但抵不過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戲言里藏著他吝于吐露的真心,出于不肯改變現狀的前提,他始終沒有鄭重其事告訴她他將來要娶的人是她,直到最后,她死了心,再不想嫁給他,她托展霖處理她的尸體,只為了不再見他。

  她去世后不久他動了死的心思,活著不能在一起,死了也要做一對鬼夫妻,他要名正言順去找她,誰也不能把他們分開,于是他們的配偶欄里多了對方的名字。

  他很介意沈奕和聞棠如今的婚約,把結婚證上的名字從溫糖換成聞棠并不難,但他總要給沈奕些面子,畢竟他幫了他許多。

  霍靳琰嫉妒沈奕曾得到過聞家的認可,哪怕沈奕曾明確表示他和聞棠沒有感情,甚至之前從未見過。

  他告訴自己該度量大些,不要計較那么多,但無論他怎么自我勸解,心里還是該死的在意。

  猶豫許久,霍靳琰終于把話題拐到了正軌,“你退婚的事解決的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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