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沒課,聞棠在餐廳打包午飯,回了救助站。
飯后,陽光很好,聞棠給獅子貓拆了兩后腿的夾板,將它推到前廳太陽底下曬日光浴,之后就和林尋忙碌起來,腳不沾地。
周一,在獅子貓提供的線索以及咬金的幫助下,附近小區虐貓的兩個年輕男人被警察逮捕歸案。
這個世界有一點很好——動物保護法很完善,肆意傷害虐待動物發泄獸欲的人,必須承擔法律責任,接受法律的制裁。
捉人那天,咬金不知從哪里叫來兩只流浪貓,配合演了出戲,也正因為這件事,聞棠能聽懂動物說話的事,徹底在附近的動物圈里藏不住了。
聞棠最近忙起來就是這個原因,每天幾乎一到救助站,她就能看到從各處慕名而來的動物。
有的只是遠遠看她一眼,發現她注意到它們便會鉆進綠化叢。
有的膽子大,會直接跑到她救助站門口等她,先是試探問一句‘聽說你能聽懂我們說話’,得了答案之后便開始蹭她的腿,一臉崇拜,但它們大多會被突然沖出來的咬金趕走。
從前意圖暗算的刺客,如今變成了忠誠護主的守衛,逆轉之大讓聞棠多少有些受寵若驚。
不只是好奇的,求助的也不少。
昨天晚上,救助站就來了條流浪狗。
冬天的尾巴還沒離開,夜里氣溫常常會降到零下,長時間沒有進食、眼看就要死去的流浪狗,在經過無數次猶豫后,鼓起勇氣來到了救助站門口。
它不敢大聲叫嚷,也沒力氣叫,趴在不會礙事的角落里,直到聞棠出現發現了它。
至此,它終于在這寒冷的冬夜有了一處容身之所。
因為長時間找不到食物,流浪狗不得已吃了很多草根沙土果腹,傷了腸胃,只能吃些流食,補充營養全靠針劑。
眼下,它就正在輸液。
聞棠忙忙忙碌,流浪狗趴在柔軟小窩里,眼睛眨也不眨看著她,渴望追隨的眼神半點藏不住。
她果真像傳言里那樣,美麗善良,不會動不動就甩臉色,對動物很友好。
它想認她做主人,如果能留下就好了。
流浪狗幻想著,卻又在看到對面的橘貓后回歸現實,對方明顯很不歡迎它。
咬金一看就知道流浪狗在想什么,一直盯著聞棠,討好地舔她的手,她一過來就‘嗚嗚嗚’的示弱撒嬌,尾巴甩成螺旋槳,眼看要飛上天。
它以為表演雜技就能獲得大丫鬟的好感嗎?!
天真!
救助站已經夠困難了,再來一個飯量大的,大丫鬟晚上也不用睡了。
咬金本著給聞棠減負的想法,跑到流浪狗面前給它下馬威,想讓它知難而退。
它在小窩旁邊走來走去,時不時踩流浪狗兩腳,順便施加眼神殺。
流浪狗恢復了些體力,躲來躲去還是被踩了好幾下,最后實在忍不住提醒道:“你壓到汪的輸液管了!”
針都快掉出來了。
“敢bb就咬斷!”
咬金回頭呲牙,高抬起貴腳。
流浪狗成功被威懾到,害怕閉上嘴,看來想留下根本不是件簡單的事。
橘貓不好惹,流浪狗想留下,想了想,又和籠子里的金絲熊套近乎。
它不知道該怎么夸這個常駐民,看著它柔軟的皮毛和肥嘟嘟的身形,嘴一禿嚕艷羨道:“你看起來很肥美。”
不像它,一把皮和骨頭。
金絲熊正在拼命往頰囊里塞玉米粒,聞言嚇得跳了起來,東滾西爬鉆進了躲避屋,瑟瑟發抖。
“鼠子才不是可以吃的!”
狗拿耗子?
嘿,呆子!
咬金在旁邊看著這一幕,樂了,跳到籠子上,作勢就要開門,“這話沒錯,它是西邊來的外國佬,肉肯定比國產的好吃。”
流浪狗急了,它不是這個意思,它只是想夸這只鼠好看。
剛想解釋,金絲熊已經和橘貓吵了起來,“你才是外國佬,鼠子是棠棠的鼠,是本地鼠!”
“那也沒有喵厲害,喵八輩祖宗都在這片地上……”
前廳吵吵鬧鬧,后院也不安生,一只斑鳩落在聞棠肩上,‘啾啾’個不停。
它說:“聽市場里的魚蝦說,它們的王丟了,老板,你知道怎么找嗎?”
聞棠清理著籠子,“魚蝦的王?那是魚還是蝦?”
“魚吧……我也不清楚,可能是條很大的魚。”
聞棠覺得有些意思,魚蝦還有王?
“很大的魚?到岸上找?”
斑鳩按照它的邏輯考慮是這樣,點頭。
“菜市場那盆魚說,一個月前,它們的王孤身一人去了淺灘區,之后就不見了,它們發動全員,找遍海底也沒找到,最后才想是不是上了岸。”
說完,又補充,“它們挺怪的,說話一口洋腔,要是遇見了肯定很好辨認。”
聽到這話,聞棠忍不住笑了聲,洋腔,這是什么說法。
但轉而一想,住海里的可不就該一口洋腔,海洋的洋。
她止了笑,“那估計找不到了,魚上了岸能不能活是一說,要是被人捕撈上來,一個月這么久了,恐怕連魚骨頭都不剩了。”
“你還是回去勸它們操心自己吧,待在菜市場里,被吃的馬上就輪到它們了……哎!等等,你這消息是魚跟你說的?”
聞棠突然想起家里那條藍尾巴金魚,想幫忙打聽打聽,它已經小半個月不進食了,別是哪不舒服,要是能開口,確定病癥她也好對癥下藥。
斑鳩:“對啊,魚說的,老板要見它們嗎?”
“能見到嗎?在哪?”
“在菜市場啊!不過會說話的就那幾條,這事也過去好幾天了,老板要見的話我可以帶路!”
斑鳩很興奮,真難得它也能幫忙!
聞棠:“……”
*
離厄最近不知在忙什么,總躲在屋里不出門,除了聞棠回家后依舊黏人,中餐晚餐飯后電話問候,其他時候并沒有什么存在感。
聞棠對此感到慶幸。
相安無事,時間又過去一周。
這天周末,天清氣朗,聞棠一大清早去了原主名下的那家烘焙店,目的是搞錢。
救助站的動物領養工作一直停滯不前,除去上周小正的幾個同學領養了三只回去,之后一周過去,再沒有人來上門領養。
反倒是上門求助的動物越來越多,救助站原本就有一大批積壓的動物,嗷嗷待哺,再加上新來的,每天只是吃喝和藥品,就是很大一筆開支。
她很缺錢,非常缺,之前回聞家老宅見了未婚夫,并沒有讓她被凍結的卡恢復如常。
也不知是原主的爹在搞她,還是有人從中作梗。
無奈,她只能通過其他途徑拓展資金來源。
原主的烘焙店就是聞棠的第一站。
烘焙店開在市區最繁華的地段,每天客流量很大,店面的裝修也是時下最流行的,走的是高端路線,食材主打天然無公害,很符合當下人的飲食理念。
天時地利占盡,卻依舊不溫不火,除去人的因素,很大一部分原因出自甜點本身。
這個問題,聞棠第一次嘗過甜品后就發現了,樣子精致漂亮,卻華而不實,缺少靈魂。
簡單來說,就是太甜太膩,什么都想要,最后反倒適得其反,一樣優點都凸顯不出來,落了俗。
種種原因,導致了這家店經營不善。
讓烘焙店起死回生,這對原主來說可能是個很頭疼的問題,但對于聞棠,卻并不難。
且不說在很早之前的一些任務世界里,她學習過大量的經營管理知識,單就烘焙,她在最后一個任務世界里就剛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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