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這塊羊皮卷成了筒狀,中間用銀線捆著,銀線早已氧化的發黑。
把頭很小心,他捏著一角,慢慢打開了羊皮卷。
打開巴掌大小的羊皮卷,我們看到羊皮右上角寫了一排排西夏文小字,小字下方畫了幾座山,山前有立著一些炮樓樣式的建筑物。還有幾棵樹。
把頭一臉迷茫,“這是什么,西夏文,畫?地圖?怎么看著還有炮樓?”
把頭都看不懂的東西,我們幾個更不知道,豆芽仔老嚷嚷著完犢子了,虧了虧了,虧大發了。
的確,要是九眼天珠就發了,舍利子也行,可這羊皮紙上都不知道寫的啥,根本不值錢。
把頭看了下時間,深吸一口氣吩咐道:“把這東西先收起來,過后再好好研究研究,云峰你拿上東西,跟我去找一個人,芽仔你和小萱留下來看家。”
把頭說要我拿上的東西,指的是鐵塔和鉆下來的那些鐵屑,我們去找的這個人很厲害,是做贗的高手,做贗不光有作假,還有非常厲害的修復手段。
這人前天秘密到的銀川,如今藏在一家小旅店里,道上管這人叫廖三釘,把頭讓我喊他廖伯。
廖伯五十多歲,腦門上有一大片紅胎記,他修東西的手段都是不傳之秘,他看到阿育王塔底下的電鉆窟窿后只是搖了搖頭,說需要五個小時。
我至今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修復,只知道他要走了塔底打下來的一些鐵屑,用了四五個小時就把阿育王塔塔底的窟窿補好了。
五個小時收費五萬塊錢,合算著一小時一萬塊,又速度又高效。
回去后豆芽仔看直了眼,他說這也太神了,誰修的,天才啊這人。
我悄悄問過把頭,我說這種修復能保多久,把頭笑著說,“你這輩子應該壞不了。”
劉元寧收貨時也仔細檢查過,他沒說什么,這就是代表沒看出來,我們順利拿到了余下貨款。
分錢的時候豆芽仔高興壞了,他說這輩子沒見過那么多錢。按照規矩把頭拿百分之四十,剩下百分之六十要刨出去百分之十當團隊經費,剩下的由我,豆芽仔和小萱三人分。
原本有秦興平我們分不到這么多,現在等于我們四個把他那份吃了。這都是按人情分的,按理說我應該多拿點,不過也就那樣了,小萱是混子,我不會說什么,就先讓她混著。
錢包鼓起。
那天晚上豆芽仔跑來說:“云峰啊,謝謝你帶我入行。”
我說怎么樣沒騙你吧,是不是比跟著你老舅跑船掙的多。
豆芽仔說那是,跑十年船都攢不下這么多。
過了片刻,豆芽仔又笑呵呵的說:“云峰你是不是忘了點什么啊。”
“忘了?忘了什么?”
豆芽仔嘿嘿笑著搓手道,“你在好好想想,想想咱們在船上的日子。”
我這才恍然大悟,記起來了,原來是那件事。
這小子記性真好,我當初給把頭交手術費借了這小子兩萬多塊錢,我記得他藏錢那小鐵盒里有零有整的。
我笑著說沒問題,兩萬塊明天就給你。
“沒事沒事,我不著急的,是兩萬七千六百五十塊。”豆芽仔撓著頭說。
我們在銀川留了幾天,把頭一直在研究阿育王塔里的羊皮卷,至于豆芽仔小萱還有我,我們對羊皮圖興趣不大。
我們兜里有錢了。
都出去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