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愿沒好氣地在他身上拍了一下。

這大晚上的,自己是招誰惹誰了啊!

“薄宴洲,我真是欠你的!”

許初愿忍不住抱怨了一聲,然后要從他身上爬起來。

薄宴洲本就不怎么清楚的腦子,因為這一摔,更是眩暈了一下。

那雙帶著醉意的深邃眸子,重新恢復清明時,就看到許初愿正在為他脫鞋、蓋被子。

柔和的燈光下,女人長發披散,面容精致柔美,漂亮的身段,微微彎著,完美的曲線,一覽無遺。

特別是那細致的動作……這讓薄宴洲瞇了瞇眼睛,一時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他仿佛回到以前,自己應酬喝醉了,這女人,就是這樣體貼地照顧自己。

薄宴洲沒忍住,拽著許初愿的手,把人拉到自己跟前。

“許初愿,是你吧?”

“廢話,不是我,難道還能有別人?”

許初愿沒好氣地回答。

薄宴洲眸色發沉,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著,抬手扣住她后腦勺,拖著她,再度親吻!

這是今晚第二次的親吻。

不似第一次的激烈。

這一次,變得緩慢了許多。

不過,卻也吻得很重,像是要確認什么東西一般!

???

許初愿人都要炸了。

“薄宴洲,你怎么又來!!!唔……”

她使勁兒抗拒,奈何,手腳并用,都沒能推開這男人。

整個人被死死壓在身下。

她再次被迫,被狠狠欺負了一翻,唇瓣被親得一陣刺痛。

這狗男人……親就算了,還咬人!

就在許初愿考慮,要不要把這人砸暈算了,薄宴洲忽然停止了所有動作,竟是抱著她,就這樣睡過去了……

明顯,是醉過頭了!

許初愿見狀,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氣,接著就急忙要從他懷中退出來。

奈何,男人手臂摟得很緊,她掰都掰不開。

她磨蹭了很久,睡夢中的他,甚至開始不耐煩了,換了個姿勢,抱緊了她,警告地呵斥,“別動,睡覺……”

接著,一條長腿突然朝她壓了過來。

這下,許初愿是徹底不能動了……

耳邊傳來男人溫熱粗重的呼吸聲,許初愿簡直叫苦不迭。

這都叫什么事兒啊!!!

……

在許初愿生無可戀的時候,此時,就在別墅對面。

一輛黑色車子,隱匿在樹蔭下。

薄靳塵伸著腦袋,頻頻往許初愿家的院子看,嘴里還擔心地念叨著,“我哥不會被前嫂子丟出門吧?”

祁言在駕駛座上,也好奇地往院子里張望了幾眼,一邊回道:“這應該不至于,爺喝得醉醺醺的,許小姐沒那么狠心。”

薄靳塵點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不枉今晚咱倆灌他那么多酒,還把人丟在門口!今晚我哥要是爭氣點,說不定,兩人生米就煮成熟飯了!”

祁言聽完,忍不住為他豎起大拇指,說:“靳少,若是未來爺和許小姐成功復合,你絕對功不可沒!”

薄靳塵一聽,頓時得意起來,說:“那當然了,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我哥戀愛路上的錦鯉,超級助攻!”

祁言被他逗笑了。

不過,今晚這結果,兩人都是滿意的。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咱們也趕緊回去休息吧!”

“成!”

祁言自然沒有意見,隨后啟動車子,兩人就這么離開了……

許初愿這邊。

因為薄宴洲,她這一晚沒辦法脫身,再加上被折騰了一通,最后只能累得睡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許初愿迷迷糊糊睜開眼,就感覺面前,有個滾燙熱源傳來,隨后就瞥見一副結實的胸膛,和好看的鎖骨。

許初愿腦子有點怔愣,沒清醒過來,手已經下意識在那上面摸了摸。

手感……似乎還挺好的。

沒等她摸完,耳邊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問:“摸夠了嗎?”

許初愿頓時被驚了一下,手指僵硬,終于反應過來了!

她身邊這人,是薄宴洲!

許初愿當即坐起身來,裝作一臉淡定地問:“你醒了?”

薄宴洲也慢悠悠地坐起身,眸色又深又沉,看著她說,“許初愿,能不能給我個解釋,這是什么情況?”

這可把許初愿問懵了。

這話,不應該是她問他嗎?

許初愿指著自己鼻子,問薄宴洲,“你要我給你解釋?”

薄宴洲神色冷淡地說:“不然呢?一大早就占我便宜,幾個意思?”

許初愿實在沒想到,這人竟然真的敢倒打一耙,被氣笑了。

“薄總喝了酒,就失憶了嗎?你要不要看看,這是什么地方?明明是你占我的便宜!昨晚一過來就發酒瘋,我好心扶你進來休息,你還不讓我走,便宜都占盡了,你還好意思問我要解釋!”

她現在沒把人丟出去,都是她善良了!

薄宴洲聞言,皺起眉頭,似乎在回想昨晚的事情。

記憶里,隱約是有那么一回事。

不太清晰的畫面,在腦子里閃了一遍……

他好像……強迫許初愿親了……

薄宴洲臉色倏沉,顯然,是想起來了。

許初愿一直盯著他,見此,就問道:“想起來了?”

薄宴洲面色有點陰晴不定,目光卻忍不住打量著許初愿。

她身上的睡衣皺巴巴的,嘴唇似乎也被咬破了,而且脖子上,似乎還有一些曖昧的痕跡……

這都是他弄的?

薄宴洲皺起眉,似乎無法想象,這真的是自己干的。

沉默了一會兒后,才出聲,問:“你為什么不拒絕?”

許初愿咬牙,沒好氣道:“我哪兒沒拒絕了?你自己力氣有多大,心里沒數么?”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許初愿的情緒就激動起來。

她一把拉起自己睡衣下擺,指著上面的痕跡,說:“看到沒?這都是你掐出來的!現在都有點疼!”

薄宴洲的眸光,順著她說的地方看去,眸色頓時更深沉了。

只見那一截白皙、不盈一握的腰肢,幾處微微泛紫的掐痕,映在細膩的肌膚上,異常醒目。

薄宴洲這下,真的有些啞口無言。

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喝醉后,會這樣使勁兒。

但他也隱約記得,不是故意的……而是,昨晚在酒精的驅使下,大腦有個強烈的念頭。

想將她徹底占有!

這樣,她就不會跟別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