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是一名身穿戎裝的老者。
看見他,在場的眾人,面色都發生了變化。
“祁......祁老?您怎么來了?”
秦百山面色微變。
祁云峰!
京都學府兵道院院長!
多年前,他曾位列名將榜第二,門生故吏遍布戰區。
如果說,在京都學府,除了永安王之外,還有誰能讓秦百山忌憚,唯有面前的祁云峰。
只不過,一年前,祁云峰就告病回家,雖還掛著兵道院院長的職務,卻早就不管兵道院的事務。
也正因此,家族派系才敢在學府里亂來。
可讓秦百山沒有想到的是,告病在家的祁云峰,竟然露面了。
他的眉頭,深深皺起,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
“我怎么來了?”
“今天不是永安王的追悼會嗎?我為何不能來?”
“還是說,我來與不來,還要與你秦主任匯報不成?”
祁云峰冷冷地問道。
他病得很重,行走的時候,身邊都需要有人攙扶。
但,他的聲音,鏗鏘有力。
三句話,就讓秦百山冷汗直流,面色變得有些蒼白。
其他人也感受到了壓力。
準確地說,那是久經沙場凝練出來的煞氣。
“秦某不敢,秦某只是擔心祁老的身體。”
秦百山連忙賠罪。
即使他背后有秦望族撐腰,面對祁云峰的時候,仍舊有幾分忌憚。
若是可以,他并不愿與之產生沖突。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你都打算將我兵道院的人帶走了,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事情?”
祁云峰憤怒地咆哮道。
這句話,不僅讓秦百山錯愕,就連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也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兵道院的人?
他們下意識地看向沈竹,眼里滿是不解。
“祁......祁老,這里面是不是有誤會?這個家伙不是棋道院的人嗎?”
秦百山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問道。
“誰告訴你,他是棋道院的人了?”
祁云峰一瞪眼睛。
他朝李長恭看去,怒道:“李長恭,你自己來說,他是你棋道院的人嗎?”
李長恭滿臉苦笑。
他也沒有想到,祁云峰會突然到場,還擺出一副來搶人的架勢。
對于祁云峰的脾氣,他自然是清楚的。
這可是敢跟永安王拍桌子的主。
他無奈地說道:“祁院長說得不錯,沈......小友確實不是棋道院的人。”
此話一出,全場愕然。
不是棋道院的人?
那他是哪里的人?
兵道院?
就在所有人驚愕不解的時候,祁云峰的聲音再次響起,給了他們答案。
“秦百山,聽清楚了,你口中的敵國細作,是我兵道院的榮譽院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