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讓三人鼻子酸酸的,老爺子執意不肯去,他們也沒有辦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沈遇身上。
希望她能勸說老爺子,再去醫院看看。
晚上酒店,祁讓開著車子,從老宅出來,直奔麗景山莊。
山莊大門早就落了鎖,他停好車子,翻墻進了山莊。
之后,他又爬上別墅二樓,從窗戶跳進了沈遇的臥室。
沈遇剛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屋里多了一個男人,她下意識就“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媳婦,別喊,是我。”祁讓大步上前,捂住她的嘴。
沈遇又氣又害怕,好看的杏眸,一直瞪著狗男人。
廖神醫和溫舒婉聽到動靜,急忙從臥室出來。
“小遇,怎么了?”廖神醫問。
“噓!”祁讓可憐巴巴地說道:“媳婦,我放開你,你別說我在,要不然外公又要把我趕走了。”
沈遇眨眨眼,表示自己答應了。
等狗男人的手一松開,她就飛快地跑到門口,一邊開門,一邊說:“外公,家里進小偷了。”
祁讓蒙了。
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家媳婦的背影。
不是說好不出賣他的嗎?
怎么還給他扣上了小偷的帽子?
門外,廖神醫和溫舒婉一聽進小偷了,嚇得臉色一白,一邊通知保鏢,一邊尋找趁手的防衛工具。
等沈遇打開門,老兩口一人拿著掃把,一人拿著拖鞋,齊齊沖進來,照著祁讓就是一頓打。
“好你個小毛賊,敢來我家里偷東西。”廖神醫一進門就認出了祁讓。
不過外孫女說了他是小偷,那他就是小偷。
溫舒婉反應慢了一點,打了幾下才看清楚來人是她的前寶貝孫女婿,拿著拖鞋的手微微一頓。
三秒后,她又接著打了起來,“我讓你偷東西,我讓你偷東西......”
沈遇站在門口,看到一臉狼狽的狗男人,努力憋笑。
活該!
誰讓他大晚上的不在自家待著,跑到她家里,來嚇她。
為了讓兩位老人發泄,祁讓硬生生挨了幾棍子、幾拖鞋。
實在疼得受不了了,他才抱著頭求饒,“外公,外婆,別打了,是我,祁讓。”
廖神醫和溫舒婉很默契地裝作沒聽見,手里的棍子、拖鞋,繼續朝祁讓身上招呼。
“媳婦,我錯了,你快讓外公、外婆住手。”祁讓邊躲,邊對沈遇說。
沈遇才不管他說什么,倚著門框看戲。
幾分鐘后,程昭才慢騰騰地帶著保鏢進來,收拾殘局。
沈遇打開門那會兒,他已經在她門口了。
看到里面的“小偷”是祁讓,他才站著沒動,順便攔住保鏢們。
“師父、師母、小遇,你們沒事吧?”程昭裝模作樣地問。
沈遇裝作一副后怕不已的樣子,拍著胸口道:“有,大半夜的家里突然多了一個男人,嚇死我了。”
程昭嘴角一抽。
也不知道剛剛是誰,站在旁邊看戲看得直樂呵,就差把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