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宴斯越一杯酒潑過來,“想辦法把不確定因素掐死在搖籃里不就行了?盯緊了費羅夫人的行動,往船上塞進我們的人,到時候如果費羅夫人不動手,那就找機會除掉蘇又靈,黑鍋一樣讓費羅夫人背。”
助理有些猶豫,費羅家族的人辦事向來滴水不漏,這么短的時間內想要塞人進去明顯不太容易辦。
只是看老板的臉色,他要是敢叫難,八成今天要橫著從酒莊離開了。
“是,屬下馬上去想辦法。”
“等等!”宴斯越皺眉,突然想到什么:“那個病秧子怎么樣了?”
“一直昏昏沉沉高燒不退,她的身體底子太差了。”助理生怕他再動手,連忙解釋道,“我已經秘密請了靠譜的醫生日夜換班守著她,絕對不會讓她出問題的。”
宴斯越的神色這才穩定了一些:“還算有點腦子。把人給我盯緊了,等到除去蘇又靈,這個女人拿捏在手上我還有用。只要能一直握著瑞貝卡,費羅家族和殷老爺子就不得不乖乖被我玩弄于股掌之間。”
他得意地笑著:“等我對付厲霆西的時候,他們也好助我一臂之力,讓我迅速奪回厲氏,一本萬利!”
“二少英明。”助理識趣地恭維幾句,連忙出去辦事了。
宴斯越緩緩起身,走到屏幕前淡淡撫摸著蘇又靈那張哭得痛苦又脆弱的美貌臉頰,神色諱莫如深:“好一張惹人憐惜的臉蛋!可惜了,非要跟厲霆西攪和在一起,你可別怪我不懂得憐香惜玉。”
這時——
“二少,大少的電話。”傭人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喊,“您的手機一直在響,說不定大少有什么急事,要不還是出來看一下吧!”
宴斯越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之色。
可是看到鏡子里倒映出來的蒼白臉頰,他還是扔下酒杯起身接電話。
“哥,我剛剛在給助理交代公司的事,沒聽到電話響。”宴斯越接起視頻登時眉眼生花,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陽光又開朗,“你怎么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了?大影帝這么忙,又要錄節目又要漲粉,最重要的是還要追老婆,我以為你早就把我這個弟弟給忘了呢!”
視頻里,宴清和還是那副高冷矜貴的貴公子模樣,一如既往的不食人間煙火,“你天南海北地到處野,心里還有我這個當哥的?你看看你這副紙醉金迷的樣子,哪里像久病出愈的人?”
他像是隨口一說,宴斯越心里卻咯噔一聲,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很快又恢復了正常:“哥,你就消遣我吧!我病了這么些年,憋了多少年輕人的夢想和激情想要發泄,這才想要離開你的庇佑出來闖一闖!再說了,我一直留在國內,豈不是給你和未來嫂子當電燈泡嗎?這滋味可不好受,我也要尋找自己喜歡的人不是?”
聽他一片洋洋灑灑的長篇大論,宴清和不動聲色,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只是等到他說得口干舌燥的時候,冷不丁提了一句:“玩歸玩,鬧歸鬧,重要的事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