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并沒有砸在呂軍身上，而是從他眼前晃過，砸在車窗的玻璃上。
林凡可是攥足力氣砸的，或許是擔心砸傷呂軍，畢竟手機也是金屬件，用力砸在身上至少砸出血疙瘩。
因此在砸時手下留情，偏離了一點點。
如果手機砸在呂軍身上，受傷的是呂軍，手機安然無恙。
砸在玻璃窗上，手機怕是粉身碎骨了。
呂軍寧可手機砸在他身上，只要手機完好無損，把他砸得鮮血淋淋也愿意。
況且玻璃窗也不經砸，怕是要給手機同歸于盡。
呂軍眼疾手快，伸手在距離不到兩公分處薅著手機，大大松了一口氣。
那可是曾健的勞動成果啊，沒了重新取證，不知道還要蹲守多少天。
關鍵是曾建還不還要去取證也說不定，畢竟取這樣的證，民間傳說是要人倒霉的事情。
“領導，我就說你不該看，你偏要看，怎么樣，嚇著了吧！”呂軍手捏手機道，“這是我的證據，關鍵時刻拿出來，周聯瑟、汪悠明見到都得知危而退。”
林凡心躁氣浮，俏臉緋紅，徐麗娟她沒見過，周聯瑟在一幢辦公樓上班，她看著他光著屁股運動真沒有人的樣子。
她是姑娘家，高高在上，給仙子一樣生活在云端上，她當然在影視上看過男女接吻戲，看到這樣的真實場景還是第一次。
經歷了砸手機，她的心緒慢慢平息，就給一下子長成熟了似的，竟然沒覺得這有多么的丑陋，就想著再看看。
畢竟她已經二十八歲，就算沒見過真實場景，蠢夢還是做了不少吧，那是父母前移默化傳承給她的，人生就有這樣的歷程。
呂軍的手緊緊捏住手機，他真的害怕林凡搶去他的手機再砸。
取證難啊，難于上青天，要不是曾建，他上哪兒去找如此珍貴的視頻。
“拿來！”林凡攤手伸向呂軍。
“領導……”呂軍哭喪著臉，“取證真的不容易啊，砸沒了周聯瑟、汪悠明要黑起屁股整我，我拿什么把他們嚇回去。”
“誰說我要砸了！”林凡嗔道，不看呂軍。
呂軍戰戰兢兢樣子：“領導喜歡砸手機，要不我馬上買個手機給領導砸。”
從大門內望出去的街對面還真有個聯通的手機店，規模不小，大品牌手機一定不少，價格當然不得商量。
呂軍沒有錢，在大院是窮人中的窮人，領導要砸手機，為了保住證據，他還非得去買支價格不高不低的手機給領導砸。
他推開車門就要下車。
“你以為我這么沒理智嗎？”林凡道，眼睛盯著呂軍，你下車試試。
呂軍只得把伸出車外的腿腳收回來，拉上車門：“領導，你不砸了？”
他一臉的不放心，但也不能下車去買新手機送給林凡砸。
林凡瞪眼睛道：“怎么，領導你都信不過？”
“不是不是，視頻得來太不容易，太珍貴……”
“骯臟齷齪東西你說珍貴？”
“我是說證據珍貴。”給女人說話就是累，領導也不例外，此時呂軍內心就這么認為。
林凡攤著的手沒收回去：“還不給？”
呂軍哭喪著臉，不說話，想著打賴牌。
“再不給，我就要……”林凡停住話，面現威嚇，她就要怎么樣，其實自己也不知道，她也不會把呂軍怎么樣。
男人簡直了，不就巴不得把女人帶壞好下手嗎？
本姑娘要看顏色，他居然不給看，想要本姑娘一輩子玉潔冰清啊？
你京都有人，要本姑娘玉潔冰清，可見沒安好心。
呂軍經不得林凡威嚇，拿手機的手抖抖擻伸出去，把手機放在林凡手上。
“見到他們的丑行，領導千萬不要沖動……”
“嗯——”林凡鼻孔發出聲音，本姑娘是動不動就沖動的人嗎？
呂軍噤聲。
看著林凡呂軍奇怪了，難道領導也喜歡顏色？
唉，蟲蟲鳥鳥都喜歡的事情，作為有智靈、有高級情感的人，怎么又不喜歡顏色呢！
呂軍很快想通了這個道理。
車內安靜下來。
呂軍努力屏息斂氣，做出不在林凡身邊的樣子。
他害怕啊，害怕林凡看到他們的丑行突然發飆，砸了手機證據完蛋找不到去處報銷。
林凡打開呂軍手機看視屏。
內心不跳是假的、俏臉不紅都不成，然而，她內心深處就想看。
她也想到了不該看。
但是，除了當著呂軍可以看這樣的視頻，她又能當著誰看這樣的視頻。
關鍵問題出在，她只能在呂軍這兒得到這樣的視頻，絕對不可能向其他人要這樣的視頻觀看。
“在車上啊！夠浪漫的啊！”林凡忍不住評論。
林凡一張臉緋紅，羞不自勝，視頻里的人一下一下運動，很帶勁，牽扯著林凡的神經。
林凡感覺呼吸不暢、頭腦旋暈，身體緊繃繃的，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
即便是蠢夢，也不是這樣的體驗。
呂軍一旁僵著身體，見林凡看得津津有味，自己的反應上來了。
他有反應可以壓制，畢竟是有邏輯思維的人，不可能生理指揮思想。
然而，那里就不同了，一個頭腦沒有腦漿的蠢東西，突然昂起頭顱，做出殺氣騰騰樣子，要給張翼德大戰三百回合似的精神得很。
呂軍苦啊！
他真的忍受不了那里的折騰，把腦袋給林凡湊過去。
一個激靈，他怎么可以與林凡湊熱鬧，腦袋貼著腦袋欣賞那種視頻。
最終，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把腦袋湊了過去。
“滾開，你這個壞蛋！”林凡罵道。
“我怎么壞蛋了，你看得，我為什么看不得。”呂軍愣愣的看著林凡。
“你就是看不得！”
“男女平等。”呂軍突然來一句。
林凡揚起手，做出要砸手機的樣子。
“別砸，有話好說。”呂軍趕緊說，他哪還敢要男女平等。
林凡不看視頻，看著呂軍，面現似笑非笑：“你居然和我家小蹄子干這樣的事情。”
林凡說的小蹄子是白雪。
呂軍一下子就懵了，我和你家小蹄子干哪種事情，沒有啊！
你看半天，看成是我和你家小蹄子？！
哎喲……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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