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齊被懟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低頭應是。
“好了，如今情況你也知道，你現在想進去見我女兒一面都是千難萬難，更不要提把她帶走……這絕無可能！”白晨劍平復下心情，淡淡地道：“在九尾狐本源離開夜傾之前，族中長老定然不會放她出去！”
“那……”琉月齊猶豫了片刻，還是問道：“九尾狐本源在小白姐體內溫養，會不會給小白姐帶來危害？”
聽到這話，白晨劍面色好看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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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琉月齊剛剛問的是“九尾狐本源何時離開”，那他肯定會把這小子先揍一頓再說！
“這點不用你擔心，九尾狐本源這種東西，是個狐貍精都眼饞，是沒有副作用的！要說唯一的壞處……那就是太容易被人盯上！”白晨劍嘆了口氣：“若非如此，我又怎舍得讓她去別的地方長大……”
“這樣我就放心了，只要小白姐沒出什么事就好……”琉月齊松了一口氣。
最起碼，有白晨劍在，小白姐的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
“你就不想見見她？她可是天天念叨著你！”
“當然想見！”琉月齊搖了搖頭：“從我出關以來，沒有哪天不在想她！但是現在……若是我猜的不錯，靈狐一族中的長老應當把她盯得很死！”
“嗯……沒錯！就是因為她被長老們盯上，我才不得不親自去把她接回族里，否則讓那些老東西暗中派人過去，事情不知道要發展成什么樣！”
“伯父有心了，我代夜傾謝謝您！”
“嗯……客氣……嗯？”
白晨劍猛地一瞪眼：“你小子有沒有搞錯？我才是她爹！用得著你來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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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也正是因為這樣，我才不好去見她……若是被那些長老們發現小白姐與人類不清不楚，事情就會變得非常麻煩！我和她都會有危險！”
“……”
“伯父，我知道您這次出來除了考驗我之外，肯定也是想帶我偷偷去見她一面，我先謝謝您的通情達理！但是我仔細想了想，若真的要見……我寧愿把這次機會放在半年之后！”
“嗯？為何？”
“因為小白姐現在還不知道我已經出關，心思不會全部放在我身上，她還可以安穩地呆在靈狐一族……可現在見面的話，她就會知道我已離開遺跡，以小白姐的性子若是隔三岔五的要見我，豈不是給您平添麻煩？也容易引起別人察覺！您知道，這種知道心上人就在身邊卻一直見不到的感覺，真的很折磨……而等半年之后，長老們對她的關注沒有那么高時我再來見她，風險也會更小一點……”
“……”
確實，因為白夜傾現在還不知道琉月齊已經出關，這半年的等待也不至于那么難過……而且半年之后再見，也確實能幫白晨劍省去很多麻煩，只不過……
聽到這話的白晨劍眉頭卻是越皺越深，看著琉月齊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
琉月齊當然知道白晨劍在想什么，他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瞪大的雙目滿是堅定：“伯父！這世上沒有人會比我更想見她，想與她說話，看她對我撒嬌……這些我都想，想的不得了，但是……我想要的更多！我希望我們能有一個美好的，看得見的未來！”
琉月齊目光中又顯現出一抹柔和：“所以……小白姐可以任性要見我，但我卻不可以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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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一番話，琉月齊明顯看到白晨劍目光中的那一絲隔閡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分欣慰。
“我頭一次覺得，夜傾能看上你不是沒有理由的！”
“那當然是因為我玉樹臨風！”
“臭美吧你！”
緩和了一下氣氛，琉月齊突然轉口說道：“伯父……既然有緣見了一面，我還有一些問題想要問您，希望您能夠解答一下！”
“當然……”剛要答應，卻突然想到了什么，低下頭看他：“我知道的可以告訴你……”
琉月齊看出白晨劍還有所顧慮，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您……能跟我說一說我娘嗎？”
“你娘是誰？我不認識，如何跟你說？”
果然，聽到這話白晨劍果斷搖了搖頭，不想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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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剛剛一時激動您已經說漏嘴了！”琉月齊搖了搖頭：“您說是您讓我娘把小白姐藏起來的！這說明你們之間……很熟，而且您很信任她！”
“……”
“我娘姓白……叫白秋吟！是你們靈狐一族的人，我是人和妖生出來的孩子，我的存在，本身就是逆天而行，稍不留神就會被天神絞殺！”
“住口！”白晨劍皺眉斥道：“你瘋了，你說這些干什么？你要自尋死路我可不攔你，但是你死了，我女兒怎么辦？”
“不用擔心，我身上有混沌源氣，就連您都沒辦法看出我都修為，哪里有人能偷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
“這么一說……好像卻是如此，你這小家伙，秘密倒是不少！”
“所以……您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我娘親到底是誰？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八年前，她到底是怎么死的？這些東對我很重要！請您一定要告訴我！”
“你娘親……是個很好的人！”猶豫片刻，白晨劍終究是開口道：“她是我的族妹，當年夜傾出生之時，我施了點小手段，讓她雖然生而九尾卻無法修煉，大起大落之下遭到族里嫌棄。小時候也就你娘親對她好，所以你娘離族時，她也跟著一塊離開了……”
生而九尾卻無法修煉?
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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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小白姐的天賦現在才被發現！
難怪小白姐不喜歡她的母族！
“后來她在凡間與你爹相愛，背著我偷偷生下你……你可知，當時我知道她與凡人有一個小孩時內心有多震驚！”
是啊……不然也不會被人盯上……
琉月齊嘆了口氣。
“至于你娘親怎么死的……這點夜傾應該比我清楚，但是我猜測多半是為了保護你！”
“保護我！”琉月齊雙目一凝。
“畢竟是違反天規的事，一旦你的存在被天神察覺，牽連之廣，不可想象！”白晨劍無奈搖了搖頭：“至于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應該只有秋吟她自己知道！”
“……”
“但是……有關你娘的事，你最好還是少打聽！你的身份過于禁忌，只要你娘不被翻出來，你就暫時是安全的……聽我一句勸，你娘人死不能復生，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繼續深究只會給你身邊的人帶來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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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不深究，這事又能藏得住多久呢……
幕后的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琉月齊神色晦暗，猶豫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那夜傾……實際來講應該算是我的表姐？”
“從名義上來說不錯，但是不管是你娘還是夜傾，都是因秘法所生，不必糾結這等親緣關系，所以……”他抬手拍了拍琉月齊的肩膀：“你跟夜傾的事，沒人會說什么閑話！”
琉月齊輕輕一笑：“伯父您這說的，現在靈狐一族所有的年輕小輩不都盯著夜傾嗎，哪里會沒人說閑話！”
聽到這話白晨劍也是忍俊不禁：“這倒是……而且這一點我這個當舅舅的也沒法幫你，若是夜傾另有新歡，那你就自己偷著哭去吧！”
“不會的……”琉月齊望著遠方，語氣輕緩。
“這么自信？”
“連自己的女孩都不相信，還能相信誰呢……”
“那就祝你好運吧，你現在倒是能忍住不與她見面，可是族里過一段時間就要舉行一次大比，年輕一輩的族人均可參加，勝出者可以得到跟圣女親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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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還有這種奇怪的比賽？”琉月齊猛地一驚：“誰提出來的，小白姐已經是妥妥的工具人了，現在還要進一步壓榨她的價值嗎？”
“除了那些個長老，還能有誰！你可別小看了夜傾如今在族里的人氣，不僅生的貌美還是圣女，與她越親近，對修行好處就更大，但凡族中小輩，沒有誰不想著去爭取這個機會的！”
“靠！”琉月齊心里直接給那些靈狐一族的長老們罵了個狗血淋頭。
“怎么？剛剛不是挺有自信的嗎？現在虛了？”
“再有自信也頂不住人家這么多人的騷擾啊！小白姐該有多煩心啊……”
“這點你倒是不用擔心，我這個族長又不是擺設！大比決出的有十人，但是最終決定權還是在夜傾手上，若是她不愿，那就無人能強迫！”
“那就好那就好！”琉月齊松了一口氣。
“只不過……你真的不想我帶你去見她一次？你來靈狐一族不就是為了見她嗎……”
“確實如此，但是……有道相思苦，若真的見面，相思也只會更苦！知道她沒事，我已經很滿足了！若是族長能行個方便，讓我在暗中看她一眼就好……”
“唉……你這是何必……”白晨劍輕輕一嘆：“只怪那些老家伙盯得緊，現在想要光明正大的見她確實困難，還非要安排什么大比……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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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白晨劍腦中靈光一閃，想了想突然轉頭道：“若是能讓你光明正大的去見夜傾，不用擔心長老們出來阻難，你還要考慮什么相思苦不苦嗎？”
“那我當然想去見她啊！能跟她多呆一會兒自然是好！但是……怎么可能呢，我人類的身份擺在這里，這便是天淵……”
但是白晨劍卻是凝眉看著他，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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