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北冥雨只聽進去了前半句話，翎無雙也是感到有些無奈。
本來一個東方月曉就已經讓她有些控制不住了，如今心心念念的另一只狐貍精也到了，不知道小姐還能不能壓制住內心那日漸膨脹的欲望……
果然，北冥雨越想越氣，最后站起身來叫道：“簡直豈有此理，我大老婆在他們那邊，現在二老婆也在他們那邊，那臭小子怎么這么好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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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翎無雙直接無語。
什么時候多出來個二老婆？只不過那狐妖長得確實有些驚為天人，這么多年唯一遇見的一個能在顏值上跟小姐與東方月曉相提并論也就她一人而已！這么算來，封她做個二老婆也不錯……
還有，什么叫那臭小子好福氣，人家不就泡了你二老婆嗎，搞得跟人家把你大老婆也搶走了似的……
仔細想想，這也太扯淡了。
像東方月曉那樣的女人怎么可能跟一個凡間的男子產生任何的因果……
“不行不行！我要去把我老婆搶回來！不能讓那小子占著茅坑不拉屎！”北冥雨罵罵咧咧地站起身：“最起碼得把二老婆搶過來吧！妖怪跟天神在一道說出去也不像話吶！”
“小姐……”翎無雙淡淡說道：“若是小姐現在去見東方月曉，被她抓了去，咱們這么多年的計劃可就全部泡湯了！”
“……”
北冥雨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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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
“咳咳……那個我們剛剛說到哪了？最近案子查的怎么樣？”
“基本上沒什么進展，靠那群凡人想要找出王詩詩的下落確實有些異想天開……”
“可惡啊，我這邊也沒有什么可以派出去的人手，生怕又引來昆侖那批老東西的注意。那幾個老不死的堂主，天天在城里轉悠，怎么不見他們自己去找那個凡人呢？”
“對了小姐！說到人手……最近楚京傳來消息，紅凌已經過來這邊了，只是因為昆侖這幾日也在行動，沒敢擅自進城……”
“紅凌來啦？”北冥雨眼睛一亮。
“來……來了吧……”翎無雙面色一黑。
“那……無雙，你趕緊去把她接過來見我，快快快！哪里都不要去，直接來找我就好！”
“……”
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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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月齊隨意看了看東方月曉正在閱讀的那本書籍，淺淺地讀了幾句，發現竟是坊間流傳的話本，不由得好奇地問道：“東方老師，您對這些民間話本也感興趣嗎？”
這些話本都是些民間寫手自己編撰的故事，寫成類似小說的讀物，琉月齊閑來無事之時，也讀過一些，只不過跟他前世記憶中的那些經典名著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的。
無非就是些才子佳人，鄰里家長。
也有那些講述妖怪鬼神的，只不過受到傳統思維的影響，對于妖怪的偏見太多，千篇一律的圣地仙人降妖伏魔，讀起來也著實無味。
“嗯……來磐城之后在那些小書鋪里尋到的一些沒有看過的書……”東方月曉輕輕點了點頭：“只要是我沒看過的，我都愛看……不論這些故事寫得是好是壞，我閱讀的時候都能有一些感悟和收獲！或者是學到一些新的事物，或者是收獲一份開心……”
看不出來這位東方老師思想境界挺高的呀！
琉月齊咋了咋嘴。
“小齊……當時在楚京的時候，我也喜歡看一些話本！”這時，一旁的白夜傾湊上來說道：“只不過我只喜歡看一些帶有妖怪的，雖然每次那些妖怪都會被寫得很慘……”
“哦？”琉月齊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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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有一間書房琉月齊是知道的，但是從來沒去過。平時跟白夜傾在一起的時候，也沒見她看過什么書。
“就是當時剛剛跟小齊好上的時候……讓靈兒給我找了些人妖之間相戀的話本看……可惜都沒有什么好結局……”白夜傾輕輕一嘆，眉宇間吐露出一絲憂色。
“對于此事……”東方月曉沉吟片刻，搖了搖頭道：“就我個人而言是不太愿意看到這種情況的，妖怪被故意抹黑，在凡人種留下的只有不好的印象……這似乎與天神一族的過往有關，我也曾問過我父親，可惜他也不愿意跟我多說……”
東方老師的父親？
琉月齊摸了摸下巴，想來應該不是什么小角色，甚至有可能……
琉月齊心底陡然一驚，北冥雨是整個魔龍一族的小公主，是有記載唯二的兩位第五境大妖北冥淵的女兒，而東方月曉跟她是朋友，甚至放言有把握抓住她……
這么一想，東方月曉的父親，極有可能是另一位第五境！
第五境啊，就算在強者如林的天神一族當中，怕也是位高權重吧！
“天神跟妖族之間有一定的隔閡，但也不是生死大仇，天神一族更為注重的……反而是人妖之間的關系！”東方月曉緩緩開口道：“尤其是人妖之間，禁止相戀，你們可以想一想，能夠真正寫進天規里的東西，有多重的分量！”
琉月齊面色一沉，還是忍不住問道：“可這究竟是為什么呢？特地將禁止人妖相愛相戀寫在天規之中，會不會有些小題大做了？就算人妖之間最終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后果也是相應的人和妖來承擔，與天神又能扯上什么關系呢？天神為何要定這么一條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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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東方月曉沉默了一會兒，看了看另一邊也眼巴巴地看著她的白夜傾，面色凝重地說道：“我與你們說了，你們切不可說出去！”
聽到這嚴肅的語氣，琉月齊和白夜傾都不敢怠慢，趕緊點頭同意，然后端端正正地在床邊坐好，豎起耳朵聆聽！
“其實……”東方月曉思索了一會兒：“我也不知道！”
“……”
“……”
琉月齊一句臥槽卡在嗓子眼差點脫口而出，但是想到對方是天神，執掌著他們的生殺大權，還是憋住了，只能扭過頭把腦袋埋在白夜傾的胸前，不讓自己亂說話。
白夜傾也是心疼地抱住他的腦袋，頗為幽怨地看了東方月曉一眼。
“咳咳……年輕人，別整天悶聲悶氣的，有點幽默感……”東方月曉眼角彎彎，就這么一片刻，仿佛做了壞事的貓兒一般……只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那副仙子的淡然姿態。
看著那邊當著她的面揩油的琉月齊以及竟有些樂在其中的白夜傾，她也只得無奈嘆了口氣。
“我說我不知道，是因為確實沒有族里的長輩跟我說過具體的原因，但是根據我多年來閱讀天界的古籍，大致上能猜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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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琉月齊又扭過頭來，目露好奇之色的看著她，只不過腦袋仍然枕在白夜傾軟軟的胸口，似乎有點上癮。
東方月曉不想看到著辣眼睛的一幕，轉頭看向別處。
“禁止人妖相戀，可能跟人妖之間的后代有關……“
“后代？”琉月齊驚聲道：“可霜兒姐跟我說過，人妖之間是不可能有后代的啊！”
說出這句話時，靠在白夜傾身上的琉月齊突然感覺到身下的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看過去又沒有發現白夜傾有什么異常。
“嗯……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人妖之間由于種族的不同，導致他們根本不可能產生后代，但是……我在昆侖的某本古籍上發現過這樣的描述，人與妖之間……其實是有可能產生后代的！只是可能性比較小而已……”
東方月曉繼續說道：“書上說，人有三魂七魄，妖也有，只不過人魂與妖魂并不一樣……人和妖并不是不能產生后代，而是在后代形成的過程中，由于魂魄的不相容還沒開始孕育就會直接夭折……所以人們都以為人妖之間無法產生后代。”
聽到這番解釋，琉月齊想了想道：“那是不是有某種特殊情況，能讓人與妖之間的后代魂魄相容存活下來？”
東方月曉聞言驚訝地盯著他看了幾秒，才說道：“確實……當人與妖后代七魄其中六魄都是人魄，最后一魄為妖魄之時，其魂魄就能相容從而誕生出后代！”
“這……”琉月齊皺了皺眉：“那后代的魂魄形成是隨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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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跟七魄有關，若是隨機的，那不就是排列組合？
“也算隨機，但是妖魄天生就比人魄強大，若說隨機的話，那生成妖魄的機會起碼有七成！”
“七成……”琉月齊心里默默的算了算。
用簡單的話來說，那就是七魄中，每一魄有三成概率形成人魄，七成概率形成妖魄，而只有在前六魄都是人魄，最后一魄是妖魄的情況下，后代才能存活，那大致一算……
人妖之間產生后代的概率不到千分之一！
“而且你們知道為何當修為上升以后，對于人妖違反天規茍合之事，上面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自然不是懼怕其修為，而是因為，隨著修為的提升，誕下后代的概率會越來越低，而且還存在著人妖之間的種族隔閡……我這么說，你們能明白嗎？”
琉月齊深吸一口氣。
霜兒姐曾與他說過，第二境修士之間誕下后代的概率只有一成，而到了第三境，那就只剩百分之一了！再算上人妖之間那點概率……
也就是說，等到自己第三境以后，跟小白姐能生寶寶的概率只有……十萬分之一？
如果真的想要個孩子，我們平均要那啥十萬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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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齊咽了口唾沫，趕緊從溫柔鄉中掙脫出來，看著白夜傾那對散發著盈盈光澤的桃花眼，不禁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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